子落泪,不是他一个奴才能看的。
康禄退到一边,转头又看见曲太医在背对着人群偷偷抹眼泪。好吧,两个哭一起了。肖政闭着眼,一动不动,突然睁开眼睛,扫了一下院子里,“曲夫人呢?曲夫人不在吗?”小忠子答道:“夫人昨日出宫了,还未进宫。”“没进宫不知道去请吗,康禄,你干什么吃的,这点小事都安排不好。”肖政心里烦躁无处发,找了个点,康禄刚好成了出气筒。康禄不敢辩驳,“是奴才的错,奴才马上安排人去接曲夫人。”康禄马不停蹄的去安排,这个时辰宫门已经落锁了,要接曲夫人还要叫开宫门。产房内传出曲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,落在肖政耳中,肖政竟升起了一抹早知不要这个孩子的想法,就一个女儿,等他百年之后,他也能为小七和女儿安排好一切,何必要小七再受一次苦。小七如果有个三长两短,他和女儿该怎么办?钱淑琴是半个时辰后到的,听说发动了四个多时辰了还未生,到了连安都顾不得请,直奔产房里面。见着仿佛是水里泡着的女儿,钱淑琴强忍住眼泪,扑在床边,“我的儿啊,你受苦了。”曲是正在忍着痛,见着母亲,再也坚持不住了,“娘,我好疼,我不想生了。”钱淑琴颤抖着手给曲簌整理头发,“说什么傻话,不生怎么行,坚持坚持,熬过去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