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文件,“还有,去年三月,您以‘技术合作’为名,把贺氏的核心专利卖给竞争对手,收到的五千万‘转让费’,也进了震岳投资的账户吧?”
贺震岳的额头渗出冷汗。¢1\9·9\t/x?t,.·c·o,m^他突然扑过来,试图抢夺笔记本电脑,却被苏瑶灵活地避开。两人的拉扯声惊动了走廊的监控,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。
“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?”贺震岳喘着粗气,“你忘了,爷爷最疼的是我这个弟弟?你忘了,子轩现在自身难保?”
“我没忘。”苏瑶的声音突然软下来,“但我更记得,爷爷临终前拉着我和子轩的手说,‘贺家的子孙,要守住本心’。”她指了指墙上的贺家祖训,“‘诚信为本,廉洁为根’,您挂在办公室的那八个字,是爷爷亲手写的。”
警报声越来越急,贺震岳的眼神开始慌乱。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,贺子轩带着几个保安冲了进来。他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,又看向贺震岳发红的眼睛,喉结动了动:“二叔,跟我去书房。”
贺震岳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哭腔:“去书房?你是要把我交给纪委?还是要交给媒体?”他指着苏瑶,“都是她!是她逼我的!”
“二叔,我给您看样东西。”贺子轩打开手机,调出一段录音——是三天前贺震岳和贺子墨的对话,“‘等苏瑶那丫头闹够了,咱们就把脏水全泼给子轩,到时候别说总裁,连继承权都没他的份。’”他抬头看向贺震岳,“您说,这是逼您,还是逼我?”
贺震岳的笑容僵在脸上。他踉跄着扶住桌角,突然指着苏瑶:“你查账的时候,有没有发现震岳投资给苏氏画廊打过款?”
苏瑶愣住了。苏氏画廊是她母亲留下的产业,从小到大都是她在打理,最近刚接了笔大单子,帮海外博物馆修复古画,资金缺口正好是三千万。
“上个月十五号,震岳投资给你们画廊打了三千万,备注是‘赞助’。”贺震岳的语气突然变得阴狠,“你以为那是善意?那是封口费!只要你乖乖当你的千金小姐,就不用管贺家的烂摊子——可你偏要查账,偏要坏我好事!”
苏瑶的脸色瞬间惨白。她想起上周画廊财务总监拿来的对账单,当时只当是普通的赞助,没想到……
“二叔!”贺子轩厉声喝止,“您以为这样就能转移话题?”
“我没有转移话题!”贺震岳突然拔高声音,“苏瑶查账是假,报复我才真!她母亲当年和我争家产,现在她又来搞我,你们贺家就是容不下我这个外人!”
“够了!”贺子轩打断他,“保安,把二叔送到医院醒醒酒。苏瑶,跟我来。”
两人走出财务部时,天已经蒙蒙亮了。贺子轩靠在车边点了支烟,火星在晨光里明灭:“对不起,我没早点告诉你震岳投资的事。”
“不怪你。”苏瑶摇摇头,“是我太天真,总觉得贺家是一家人,不会有算计。”她摸出手机,给画廊财务总监打电话,“王姐,三千万的对账单,麻烦您再核对一遍,特别是收款方的关联账户。”
挂了电话,她看向贺子轩:“子轩,我想把苏氏画廊的资金流水也查一遍。如果震岳投资真的通过画廊洗钱……”
“我已经让人查了。”贺子轩掐灭烟头,“昨晚你走后,法务部调了震岳投资的银行流水,发现他们近半年的支出,有一半都流向了境外空壳公司。”他握住她的手,“瑶瑶,以后查账这种事,别再自己来了。”
苏瑶看着他眼底的青黑,知道他又熬了好几个通宵。“那你呢?”她轻声问,“贺子墨那边怎么办?”
“他已经辞了集团所有职务,股份被冻结。”贺子轩苦笑,“爷爷说,念在他没出人命的份上,只把他逐出家族名录。”
晨光透过车窗洒进来,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苏瑶突然想起小时候,她不小心摔碎了爷爷最爱的青花瓷瓶,躲在衣柜里哭。是贺子轩找到她,说:“别怕,我陪你一起粘回去。”他们蹲在地上,用金漆一笔笔修补裂痕,最后那道裂痕反而成了最独特的花纹。
“子轩。”她轻声说,“我想去爷爷书房看看。”
贺家老宅的书房还保持着爷爷生前的模样。檀木书架上摆着《资治通鉴》《史记》,书桌上放着一方端砚,砚台里的墨汁还没干透,像是主人刚刚离开。
苏瑶走到书桌前,发现抽屉里塞着一沓信。最上面那封的落款是“苏秀兰”——她从未谋面的母亲。信纸已经泛黄,字迹却依然清秀:“阿瑶,当你看到这封信时,妈妈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