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他的法门，倒也并不奇怪。

只是，谈及这个做什么？

“你可是去过通天河？”

陈阳闻言，猛地看向上首的酆都大帝。

片刻后，方才意识到不妥，缓缓收回了目光。

莫不是自己猜错了？

两者似乎并无相像之处。

但还是应道：“去过。”

酆都大帝满脸疑惑道：“那头老龟从不插手洪荒之事，你是如何让他传你的混沌金身法？”

“晚辈自是没有这个本事。”陈阳神色复杂道：“但，昔日晚辈曾有缘与截教一位师兄结下因果，本欲借此拜入截教，奈何拜投无门。幸得一位前辈现身，谈及通天河内有圣人遗留下的机缘，这才前往一观。”

“承截教因果，虽然没能拜入截教门墙，但却得那位前辈赐下了修行之法，如此方才有了晚辈今日。”

说着，陈阳似乎想起了什么，将那枚龟甲拿了出来。

“那位前辈之所以传下秘法，或许与此物也有些关系。”

酆都大帝看向陈阳手中的龟甲，眉宇间猛地闪过一抹恍惚。

伸手间，龟甲从陈阳手中脱手而出，落在了酆都大帝的掌心之中。

摩挲着龟甲，酆都大帝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和黯然。

良久之后，方才将龟甲重新归还陈阳。

“难怪如此。”

“截教己然覆灭，你因何还想要拜入截教？”

“截教虽然覆灭，但截教弟子依旧遍布三界。晚辈身染大劫，想要为自己寻一个出路，只能拜入道门三教。其中人教无为，择选弟子犹为看重机缘；阐教超然物外，且圣人心中于妖族无感，晚辈身为妖族，当属披毛带角之辈，自然不愿去触这个眉头；倒是截教弟子兄友弟恭，当为典范，那位截教圣人有教无类，也是晚辈能想到的唯一机会。”

“呵呵，这世间大能众多。莫说其他，便是天庭、五庄观等地也足以护你周全，为何不去一试？”

“且不说成与不成，便是换做前辈，愿意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弟子与佛门为敌吗？”

闻言，酆都大帝顿时陷入了沉默。

虽然极其现实，但听来却也不假。

此劫佛门当兴，愿意为此与佛门周旋为难的怕是没有。

敢于违逆天命的，自古至今也仅有截教众仙而己。

酆都大帝抬头看向陈阳，从其身上他看到了一股面对大劫深深的无力感，然而在这股无力感之后，却也不失锐利进取的锋芒。

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