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具PTRD-41反坦克步枪,还有缴获东岛军的一些类似武器凑数。这玩意儿后坐力巨大,开火时发出的声音清脆而响亮,跟普通的步枪完全不同。
“砰!砰!砰!……”
穿甲弹如同毒蛇的獠牙,精准地射向白熊联邦军坦克的薄弱部位——侧后装甲、履带、炮塔连接处。
“哐当!”一辆冲在最前面的BT-7坦克猛地一震,左侧履带被打断,车身歪斜着停了下来,像个瘸腿的巨人。
“轰!”另一辆T-26运气更差,侧后方被命中,似乎引爆了里面的弹药,整个炮塔都被炸飞了出去,火光冲天。
还有几辆坦克虽然没被彻底摧毁,但也冒起了黑烟,行动明显迟缓下来。
白熊联邦军坦克的冲锋势头,一下子就被遏制住了!
“好!打得好!”王大彪兴奋地大吼,“继续打!别让它们停下来!”
黑风寨的士兵们看到这“神枪”居然真的能干翻坦克,士气顿时大振,纷纷呐喊助威。
坦克后面跟着的白熊联邦军步兵,看到坦克受阻,也哇哇叫着冲了上来。
“蒸汽迫击炮!给老子招呼他们!”王大彪立刻调整命令,“换沼气弹!给我狠狠地熏!熏死这帮狗日的!”
阵地后方,几门造型奇特的“蒸汽迫击炮”开始“噗噗噗”地工作起来。这玩意儿是陈博文捣鼓出来的,用蒸汽机提供动力,发射时动静不大,但射程和精度比以前的土豆炮强多了。
一枚枚涂着恶心绿色标记的炮弹,划着抛物线,慢悠悠地落进了白熊联邦军步兵集群中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,只有“噗嗤噗嗤”几声闷响。
然后…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,如同看不见的瘟疫,迅速弥漫开来。那味道,混合着沼泽的腐烂气、牲口棚的发酵味,还有…某种让人联想到夏天露天厕所的不可描述的气息。
冲锋的白熊联邦军步兵,瞬间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臭气墙。
“呕…咳咳咳…”
“什么东西?!上帝啊!这比毒气还难闻!”
“我的眼睛…睁不开了…呕……”
白熊联邦军士兵们被熏得涕泗横流,弯着腰剧烈咳嗽、干呕,阵型大乱。有的人甚至丢下枪,捂着鼻子就往后跑。战斗意志瞬间瓦解。一个白熊联邦军军官挥舞着手枪,试图维持秩序,结果自己也被熏得首翻白眼,差点晕过去。
“链条加特林!给老子扫!”王大彪抓住机会,再次下令。
阵地前沿,早就准备好的一排排“链条加特林二式”发出了怒吼。这些用自行车链条和钢管拼凑出来的土制机枪,虽然看着简陋,射程也不远,但近距离的火力密度简首吓人。
“哒哒哒哒哒——!”
无数子弹如同泼水一般,朝着混乱不堪的白熊联邦军步兵倾泻而去,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死亡弹幕。冲在前面的白熊联邦军士兵,成片成片地倒下。
白熊联邦军前沿指挥车里。
伊万诺夫少校,那个有着淡金色头发和蓝色眼睛的俄国军官,正透过潜望镜观察着战场。他脸上的轻蔑早己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愤怒。
“怎么回事?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!”他猛地放下潜望镜,一把揪住旁边参谋官的衣领,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,“他们的反坦克武器是哪里来的?!还有那种…那种臭气弹?!情报!情报上怎么说的?!不是说他们只有莫辛纳甘和土炮吗?!”
他第三次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块旧军表的时间,仿佛想确认是不是时间出了问题。
参谋官吓得浑身发抖,结结巴巴地说:“少…少校同志…情报…情报可能…有些…滞后…黑风寨…他们的武器…好像…比我们预想的…要…要厉害得多…”
“废物!都是废物!”伊万诺夫一把推开参谋官,气急败坏地在狭小的指挥车里踱步,“坦克!坦克为什么停下了?!步兵!步兵为什么在后退?!命令他们!继续进攻!给我压上去!碾碎他们!”
然而,命令通过无线电传达出去,前线的混乱却一时难以遏制。
“彪哥!毛子好像有点顶不住了!”副营长兴奋地喊道。
王大彪看着前方受挫的白熊联邦军,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大黄牙。他猛地举起手里的铁皮喇叭,再次吼道:“弟兄们!加把劲!给老子敲!狠狠地敲!让毛子知道咱们黑风寨的厉害!”
“咚咚锵!铛铛铛!”
阵地上,早就准备好的士兵们,再次拿起了铜锣、铁锅、铁桶…一切能发出响声的破烂玩意儿,使劲地敲打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