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地被染成了斑驳的红色和黑色。
白熊联邦军的攻势似乎也缓了缓,大概是损失也不小,需要重整。
老霍靠在战壕壁上,大口喘着粗气。
浑身都是泥、血、还有不知道啥玩意儿的混合物。
手臂上被弹片划开一道口子,火辣辣地疼。
他看着满目疮痍的阵地,看着那些或死或伤的弟兄。
烟瘾犯了,摸了半天,没摸到烟。
“娘的…”他低声骂了一句。
这阵地战…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。
以前觉得砍人最过瘾。
现在才知道,守着这破坑,眼睁睁看着弟兄们倒下,坦克压过来却打不动,那才叫憋屈。
不过…
他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战斗。
挖沟,堆土,用链条加特林扫,用沼气弹熏,再带人去捅屁股…
好像…是有点门道?
不能光靠蛮力冲。
得动点脑子?
(霍爷我…好像…有点明白了…)
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,眼神里不再是单纯的凶悍,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也许是疲惫,也许是…思考?
他这个黑风寨的二号莽夫,好像第一次开始真正理解“防御”这两个字了。虽然理解得还很“土匪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