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尤其是陈博士负责的炼钢厂。
林好这天溜达到河口镇的炼钢厂区,还没走近,就看见几个工人愁眉苦脸地从里面出来,陈博士站在高炉旁边,脸色比炉灰还黑。
地上堆着一坨刚冷却下来的铁疙瘩,奇形怪状,一看就是废品。
“陈博士,又…又失败了?”林好小心翼翼地问。
陈博士叹了口气,指着那坨废铁:“大帅,您看。这一炉,温度没控制好,出来的不是钢,是铁渣混合物。前天那一炉,焦炭比例好像有点问题,炼出来的东西倒是硬,可脆得跟玻璃似的,锤子一敲就碎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里满是疲惫:“这土高炉还是不稳定,原料成分波动也大,想稳定产出合格的钢材,太难了。”
周围的工人也都垂头丧气,这己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失败了。
林好看着那坨废钢,又看看一脸沮丧的陈博士和工人们,他其实心里也麻爪。这玩意儿的技术细节,他懂个屁啊!他那农业大学摸鱼的,哪懂炼钢的门道?
但他不能露怯啊!现在整个黑风寨,哦不,是黑北自治区,都指着他这个“大帅”拿主意呢!
林好硬着头皮,走到工头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挤出一个笑容:“老哥,别灰心!失败是成功之母嘛!这说明咱们又排除了一种错误的选项!继续干,总能找到对的路子!”
他又转头对陈博士说:“陈博士,您是专家,我相信您!多总结经验,多尝试,咱们一定能炼出好钢!”
说完,林好自己都觉得有点心虚。这话说得,跟放屁一样。
没想到,工头听了,眼睛里突然亮起一丝光芒,激动地说:“大帅说得对!失败是成功之母!俺们咋就没想到呢!大帅就是大帅,看问题就是透彻!”
陈博士也推了推眼镜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大帅的‘排除错误选项’理论,很有启发性。或许,我们可以尝试建立一个更完善的实验记录体系,系统性地排除各种变量……”
林好听得一愣一愣的,啥玩意儿?我就是随口安慰一下啊!
李墨涵不知道啥时候也冒了出来,捋着胡子,一脸敬佩地看着林好:“大帅果然深谋远虑!此乃‘知其不可为而为之’的圣贤之道!大帅早己预料到炼钢之艰难,却依然鼓励大家迎难而上,此等气魄,墨涵佩服!”
林好:“……”
类似的事情,还发生在农田里。
“超级臭臭肥”的效果确实好,但那味道,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。
几个负责施肥的队员,戴着用水浸湿了好几层的口罩,还是被熏得眼泪首流,干呕不止。
王大彪巡视农田的时候,看到这情况,皱着眉头问:“咋回事?干不动了?”
一个队员捂着鼻子,有气无力地说:“彪哥,这…这味儿太冲了,顶不住啊!”
王大彪也闻到那股冲天的臭味,差点没背过气去。但他想起大帅“一切为了土豆”的指示,硬是忍住了。
他捏着鼻子,走到队员面前,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嗯!这味道,够劲!说明肥力足!丰收有望!大帅说了,多打一个土豆,多增一分力量!都给我挺住!”
说完,王大彪自己也差点吐出来,赶紧捂着鼻子跑了。
结果,第二天,施肥队员们全都戴上了简易防毒面具——用破布和木炭做的,虽然效果一般,但总比没有强。
他们一边往地里撒着“超级臭臭肥”,一边互相鼓励:“彪哥说得对!这味儿够劲!丰收有望!”
林好后来听说了这事儿,哭笑不得。他只是想给大家打打气,没想到,这帮人还真当真了。
他找到李墨涵,忍不住吐槽:“老李啊,你看看这都啥事儿啊?我说句话,他们就当圣旨一样,这…这不科学啊!”
李墨涵捋着胡子,笑眯眯地说:“大帅,此乃‘君有所言,臣有所行’的和谐局面!大帅的每一句话,都蕴含着深刻的道理,只要我们认真领会,就能克服一切困难!”
林好:“……”
林好看着眼前这份磕磕绊绊,充满了土味和不确定性的“五年计划”,心里五味杂陈。
他不知道这个土豆版的“五年计划”,最终会把这个刚刚成立的“黑北自治区”带向何方。
他只知道,自己在这个被误解的“大帅”宝座上,是越坐越稳,也越坐越累了。
这时候,冷雨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文件,神情严肃:“大帅,有一件事,我觉得需要向您汇报。”
林好抬头看着她,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