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嗓子里突然迸出的声音,压根儿就不是人该有的!吓得我后背汗毛“唰”地全体起立,根根倒竖。-卡?卡_小,说·网* *免^费`阅.读_玲玲嘴里发出的动静,活脱脱像是地狱裂开条缝,里头关押的恶鬼在集体嘶吼,听得人骨头缝里都往外冒寒气。
波仔被这声“鬼叫”吓得一个激灵,跟踩了弹簧似的,“噔噔噔”又往后猛退两步,眼看就要退出门槛了。他大概生怕旁边耳背的老太太听不见,明明想压着嗓子,结果那声音跟漏气似的喊出来:“卧槽!鬼叫!这绝对是鬼上身了!没跑!”
大头也吓得够呛,本能地想跟着波仔往后溜,可眼珠子一瞟,发现我还杵在前头当“定海神针”呢,这么干好像忒不地道了。他硬生生刹住脚,没动,但那声音里的恐惧都快滴出水来了:“廷…廷哥,听这动静,怕是个硬茬子啊!”
我他娘的能不知道是硬茬子?还用你说!现在好了,玉佩那档子事儿还没整明白,这邪乎玩意儿嘴里又蹦出个“鞋”来!啥鞋?我上哪儿知道去!但你这玩意儿是真他娘的邪门!老子是来做法驱邪的,不是来当福尔摩斯破案的!一会儿玉佩一会儿鞋,让我这农民出身、初中文凭的庄稼汉上哪儿摸头绪去?
本来还琢磨着用“玉佩有罪论”操作一波探探路,我这刚撸起袖子还没开整呢,你又整出个“鞋”来,他娘的真是让人脑壳嗡嗡疼,跟被驴踢了似的。
可人家都开口了(虽然是鬼叫),咱心里再发毛,总不能当哑巴吧?只能自个儿给自个儿壮胆——靠那俩“护法金刚”?拉倒吧,不拖后腿就谢天谢地了。我硬着头皮,对着那“开口”的玲玲(或者说她体内的玩意儿)喝问:“呔!你是哪路不长眼的游魂恶灵?为啥缠上这小姑娘?”
结果我的话,跟石头扔进了无底洞,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。¢x?x~s/s\y*q′.·c_o^m,人家压根不鸟我。刚才好歹还瞪着我,现在倒好,直接把俩眼珠子翻到天花板上去了,那眼神,活脱脱就是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傻帽。
就在这时,刘哥和他老婆端着我要的东西回来了。不过这会儿我脑子里已经蹿出了新思路,赶紧抓住刘哥问:“刘哥,你说孩子去后山耍过?那山上,有没有啥山洞、老井之类的?或者…最近有没有添新坟?”
刘哥皱着眉,使劲儿在记忆里扒拉后山的信息,半晌才说:“那就是片梨树林子,没山洞,也没老井。我们年轻那会儿也在那儿耍过。坟倒是有,不过都是老坟了,最近的一个也是七八年前埋的老头。自从镇上西边山头划成了公墓,后山基本就没人往那儿埋了。”
“新坟……”刘老板的老母亲像是被点醒了,急忙插话:“哎哟!前几天赶集,听赵家园的薛妹子提过一嘴,说她们那边好像有个女娃娃没了,就埋在后山那片!下葬的时候悄没声儿的,听说是半夜里自家人拉上去埋的,知道的人不多!”
这线索像根救命稻草,我立马精神一振!更关键的是,就在刘母说话的当口,我眼角余光瞥见玲玲那双空洞的眼睛里,似乎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怪异的神色!有门儿!
我赶紧凑到刘母跟前,追问道:“半夜自家人拉上去埋?咱这地界儿,这种埋法,只有年纪轻轻横死的,或者一尸两命的‘月服丧’才这么干吧?”
刘母连连点头:“可不是嘛!怪就怪在这儿,现在死了都往西面公墓送,真不明白那家人为啥还把人往后山塞。?8\8`d,u^s_h*u+w+a`n\g~._c,o.m!”
“还有更详细的不?”我眼神殷切得能放出光来,这八成就是小玲中邪的关键!
刘哥两口子也凑了上来。刚才差点滚出门外的大头和波仔,一看有新鲜八卦,也跟俩闻到腥味的老鼠似的,贼头贼脑地蹭了过来。我没好气地一人赏了个大白眼,恨不得一人一脚给踹回客厅去。
刘哥这会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急切地催他老娘:“妈!您快仔细想想,跟小杨师傅说清楚点!”
刘母努力回忆着集市上听来的那点零碎:“听说是…有家女娃子,被她婶子逼着嫁隔壁村一个老光棍,女娃死活不愿意,自个儿跳塘没了。才十九,没满二十,爹妈又都没了,她叔婶嫌晦气,连丧事都没办,把人从塘里捞上来,半夜就找人拉后山埋了。”
“又是自己淹死的?”我忍不住嘀咕出声。
波仔立刻在我耳边“小声”附和:“我说廷哥,您这跟水鬼的缘分,可真是比牛郎织女还深呐!”好家伙,这不就是我想的吗?前脚刚经历完投河熊猫附身的破事儿,后脚又来个跳塘淹死的怨灵?敢情我这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