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急着谢。”郑山吉说道,“有个大麻烦——周慕云。”
“她?”田志毅猛地刹车,“收购粮食关她什么事?”
郑山吉慢悠悠掏出烟:“永盛祥要出40,聚龙和新元各30。现在那丫头咬死了不见林野不给钱。”
田志毅的脸瞬间涨红:“胡闹!这是拿农民当筹码!”
“要不您去劝劝?”郑山吉吐了个烟圈,“毕竟您是她田叔”
“放别提这个!”田志毅抓起外套就往外冲。
永盛祥大厦的前台小姐还没来得及通报,田志毅已经闯进电梯。
周慕云正在批文件,抬头看见来人,“啪“地按断了正在通话的手机。
“田叔您”
“别叫我叔!”田志毅的公文包砸在会议桌上,“你现在出息了?拿几百万人的饭碗要挟?”
“郑山吉去找您了?”
“我就问一句!”田志毅手指发抖,“这钱你出不出?”
办公室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声。
周慕云慢慢合上文件夹:“不出。”
“你”田志毅一把扯松领带,“知道粮价暴跌意味着什么吗?!”
周慕云的指甲掐进掌心:“所以林野就能躲一辈子?”
“造孽啊!”田志毅说道,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狠?那些农民跪在政府门口的时候,你在哪?他们孩子辍学的时候,你在哪?”
文件散落一地。周慕云蹲下去捡,声音闷闷的:“田叔田省长,您不知道我和林野之间的纠葛。”
田志毅正要发作,突然僵住。
窗外传来直升机降落的轰鸣。
田志毅的怒气像被扎破的气球,他颓然坐进沙发:“丫头,这不是一回事”
“怎么不是?”周慕云突然抬头,眼圈通红,“现在您要我拿钱救农民,当年谁拿钱救我爸了?”
田志毅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:“你这是要当千古罪人!”他抓起茶杯又重重放下。
周慕云抽了张纸巾,慢慢吸干水渍:“骂完了?”
“你”田志毅的领带歪到一边,额头上的青筋还在跳,“自私!幼稚!”
“是,我自私。”周慕云把湿透的纸巾团成小球,“可我有别的办法吗?”她突然抬头,“林野要是真在乎农民,为什么不敢来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