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。
血魔殿的血袍人倒了七八个,玄阴司的黑雾也淡了大半。
陆醉川靠在柱子上喘气,酒劲上来,眼前有点发花。
他瞥见黑袍使者正偷偷往门口挪,显然想溜;血魔殿主趴在地上,胸口的城隍印痕迹还在冒烟,嘴里却发出咯咯的笑声。
\"你笑什么?\"陆醉川抹了把汗,酒葫芦在腰间撞得生疼——早该让沈墨寒多带两坛的。
血魔殿主突然抬头,两颗新的血珠从眼眶里挤出来。
他的指甲开始碎裂,露出下面猩红的肉,整个人像吹气似的膨胀起来:\"小崽子,你当我血魔殿的禁忌秘法是摆设?\"他的声音变得像破锣,\"老子宁可损三十年阳寿,也要把你们全做成血俑!\"
地面开始震动。
血魔殿主的皮肤裂开,渗出黑红的血,每一滴血落地都腐蚀出个焦黑的坑。
他的身形涨到两人高,背后浮现出九道血影,每道影子都张着血盆大口。
\"这是......血魔九婴!\"神秘老者的声音带着颤音,\"当年就是这邪术屠了......\"
\"都闭嘴!\"陆醉川摸出最后半块桂花酿饼塞进嘴里——甜的,他最讨厌甜的。
可酒劲散得太快,他得撑住。
他握紧城隍印,金芒从指缝里漏出来,\"小九,画镇魔符!
墨寒,准备封他的气海!
赵爷,钉子往眼睛里招呼!\"
血魔殿主的血手已经抬了起来,最前面的血影张开嘴,吐出黑红的雾气。
陆醉川看见沈墨寒的桃木剑在发抖,小九的判官笔尖在滴血,赵霸天的透骨钉只剩三枚。
他突然笑了,把城隍印往地上一砸:\"邪祟要杀我可以......\"
\"但先让老子喝完这壶烧刀子!\"
血手带着腥风砸下来的刹那,陆醉川摸到了沈墨寒藏在身后的酒坛——她总说他贪杯误事,可每次都偷偷多带一坛。
泥封碎裂的声音混着血影的嘶吼,烧刀子的香气冲散了满屋子的血腥气。
陆醉川仰头痛饮,金芒从他眼底喷薄而出,比城隍印还要耀眼。
血魔殿主的血手停在半空。
他看见那个浑身浴血的跑堂小子踩着酒坛站了起来,脚下的城隍印发出万丈金光,像极了当年他屠城时,那座被他拆了的城隍庙顶端的神像。
\"送你们下地狱。\"陆醉川的声音混着酒气,在剧烈震动的屋子里炸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