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责和唾骂。
冰冷的眼神,刻薄的言语,像无数把无形的刀子,狠狠剐在宋仁义的心上。而朱主任和马彪,则是像做了什么对社会有巨大贡献的大事一般,趾高气昂,嘴角带笑。此时此刻,他像一只被所有人抛弃、围观的过街老鼠。就在这股子绝望快要把他淹了的时候。一个名字突然从乱糟糟的念头里钻了出来。·w*o*d*e_s,h!u-c/h?e+n?g,.!n*e^t\黄蒲!对,黄蒲!他肯定知道些什么!一股求生的劲儿猛地从脚底窜上来,像打了针强心剂。他突然抬起头,脸上挂着泪和灰,看着警察,嗓子哑得厉害:“警察同志,我能打个电话吗?就一个,行不行?”国字脸警察低头看他,眼神挺沉,像是在掂量什么。沉默,像沉重的巨石,压得宋仁义几乎窒息。几秒钟,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终于。“可以。”警察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,带着公事公办的冷硬:“你有权联系直系亲属或律师,但.....”他顿了顿,语气加重了些,每个字都咬得很实:“必须在我们全程监督下进行,不能单独操作,不能传递任何可疑信息,明白吗?”“明白,明白,谢谢......谢谢警官......”宋仁义忙不迭地点头,手在裤袋里胡乱摸着。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千里之外的山巅上,秋风正吹着松针,沙沙地响。黄蒲坐在块石头上,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,指尖在屏幕上划来划去,屏幕上是卫星地图,他正琢磨着下一个观景的地方该怎么走。岁月静好,不过如此。嗡....嗡....嗡....一阵沉闷而执着的震动,从他衣服内侧的口袋里传来。黄蒲停下手指,把平板往旁边一放,摸出手机。屏幕亮起,跳跃出一个名字。他挑了挑眉,接起来:“喂,大宝,啥事?”“老黄——!!!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吓了黄蒲一跳,不是宋仁义平时那带着点憨气的调调,而是哭腔,听着像是快喘不上气了。“老黄,我搞砸了....全搞砸了....”宋仁义的声音碎得厉害,被哭噎打断,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,听着就难受。黄蒲脸上的笑一下子没了,嘴角抿成一条线。 他坐直了些,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:“什么搞砸了?慢慢说,别急。”电话那头还在哭,断断续续地说着警察、朱主任、死人、药瓶的事,最后,只剩下呜咽:“我搞砸了....全搞砸了....”然后是“咔哒”一声,电话被匆忙挂断,听筒里只剩下单调的忙音。嘟...嘟...嘟...黄蒲捏着手机,没说话。山风吹过来,带着点凉意,可他没像刚才那样眯眼,只是盯着远处的树。过了几秒,他低低地骂了一句:“妈的。”通过方才紧急的对话。黄浦听出了大概的情况。肺癌特效药,似乎出大问题了!想着,黄浦冷笑了一声。我的药,吃死人了?这尼玛的,不纯纯搞笑么?!还有。宋仁义前阵子跟他提过,大半个月前就把专利申请交上去了。按说这种级别的药,申请一提交,相关部门那边总得有点动静,就算不轰动,至少会有人来问问细节。可这半个月,一点风声都没有。就像石头扔进了深潭,连个响儿都没冒。黄蒲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,指尖在手机背面无意识地敲着。这说明什么?想到这儿,一股火从胸口往上窜,直烧到天灵盖。“呵呵,有点意思。”“他喵的,这是欺负到我头上来了?”他暂时懒得想那药怎么会吃死人。宋仁义那家伙虽然做事慢,但比谁都仔细。成品他也看过,不可能出问题。可宋仁义刚才那哭声......听着是真慌了。那家伙,当初定价的时候,他说三万一瓶,自已还笑他。毕竟这是能治肺癌的药。宋仁义当时还摆手,一脸议政言词的说“都是病友,能少赚就少赚点,能救命就行”。就这么个实心眼的人,怎么就成了“卖假药害人”的?不是,你们践踏宋大宝的脸,不就等于打我的的脸么?还有。系统出品的东西......吃死人?黄蒲啧了一声,心里又气又觉得好笑。“怎么了?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