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雾白见他不说话,抬手贴上他挂上了细碴胡子的下巴,语气含笑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,“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,一点也不帅了~”
姜时肆抿了抿唇,情绪压了又压,可一开口便带上了哭腔,“乖宝…”
袭入鼻尖的是淡淡的木香调,己经淡的快要捕捉不到了,林雾白安心地把脑袋靠在他身上。¢萝·拉+小.说. /更-新·最.全\
“没事,我这不是好好的。”可在姜时肆看不到的视角,她还是因伤口上的丝丝痛意撇了撇眉头。
少年压抑着的哭声再一次袭来,如同上次发现了她的暗恋秘密般,眼角挂泪,往日里疏冷张扬的人变成了一个小哭包,反差感极强。
“早知道我就不去参加比赛了,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…我这个男朋友一点也不称职。”
当时肖乐乐在责怪她自己的时候,他又何尝不是在心底唾骂自己呢。
“…我一点用也没有,还让乖宝受了伤。”他自责的语气快要如浪潮溢满整个房间了。
林雾白叹了口气,这人怎么尽往自己身上揽责啊。
“谁说这是你的错了,我这个当事人都没说,谁敢说!”她顶着张软萌的脸,硬着语气说话还有点不适应,“你也不准说!”
姜时肆无声地蹭了蹭,跟只小猫要寻求主人安慰似的,带了点讨好,他听出了林雾白语气中的倔强。/狐})恋?文D#?学′ ¨更-?±新[最¥$?快%3o
“都听乖宝的。”他服了个软,扭了个身把桌上的药膏拿了过来,眼眶微红看着她,可怜巴巴的模样,“你身上有伤,我帮你上药。”
肯定的语气不容置喙,让林雾白想反驳的余地也没有,她张了张口觉得自己也行,可撞进他理首气壮的眼神时又萎了。
不就是抹个药么,他爱抹就给他抹。
姜时肆提前把门锁上,咔哒一声惹来林雾白抬眸一看,眼神疑惑,“你锁门干嘛?”
不就抹个手臂和腿吗?又不是不能看。
姜时肆沉默不语,跨着长腿,手臂一抬猛地一拉,薄纱再加一层厚布料,稀疏的光线全被反弹了出去,房间里只能看清人的轮廓以及亮闪闪的如星光碎片的眼眸。
他这番操作,林雾白看懂了。
如果说她后悔了还来得及嘛?
“…我其实”
后半截的自己也行这句话被他看过来的犀利眼神吞了回去,袖口微长,藏在下面的指尖掐了又掐。@-求?书
凶什么!她是病人好不好!
姜时肆不用借助光线也能感受到她充满怨念的目光,“乖宝想说什么,我们之间不能有秘密,可以说给我听听。”
他语气温和,姿态端的如温润有礼的谦君子,只是眼底含着的侵略感骗不了人。
林雾白吞了吞口水,顿了几秒又首起腰杆子,把心里想的话全吐了出来。
然后空气中的隐形分子在飘动,夹杂着淡淡的花香,清新而凝神,给人一种放松的状态。
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,性感而威慑力满满,像是在劝阻她这个小白兔别反抗了。
“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?现在乖宝不舒服了,我这个作为男朋友不是该服侍好女朋友。”声音尾调落了下去,似乎将刚才的侵略感收了几分,听起来还有点被误会了的委屈。
“还是说乖宝其实是怪我的,怪我…”
“没有,我又没说什么,你想帮我抹药就给你抹。”林雾白赶紧拉回快要收不回来的场面,声音急促地把他的脑回路扯上正轨,免得又钻牛角尖。
可话说出口她才觉得紧张,因为她知道接下来会怎样。
“那我们把身上的伤都抹上药,不然就好不了了。”他一副为她着想的语气,倒显得是她思想狭隘了。
其实姜时肆真没想到会做什么,不然他也就不会拉窗帘了。
静谧的房间里只有一来一回的呼吸声,轻而浅,重而急,频率不一。
伴随着衣服与棉被摩擦的声音,发出轻微的声响,为安静的环境增添一笔音响,音量不大却足以让林雾白白皙的脸蛋在黑沉的视线中泛了红。
“好了…”
房间里微弱的亮可以看清她身上的情况,洁白无瑕的单薄背上布满了数不清的乌青,颜色有轻有重。
他忍着眼中的热意,颤着指尖抹上了药膏,冰凉的药膏沾上皮肤的那一刻,林雾白微不可闻的颤了下身体,轻轻咬上了嘴唇。
他擦的地方刚好是摔的最重的地方,力度再轻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