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滑落。

苏离搅动着冰美式里的冰块，金属吸管偶尔碰撞杯壁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阿娜捧着热可可，指尖轻轻摩挲杯身。

她低头看着杯中缓缓旋转的奶油，沉默片刻后开口：

"龙倩倩。

"

"嗯？

"龙倩抬眼。

"员工分配住处的事...

"阿娜的声音很轻，但很清晰，

"我想申请调到苏离隔壁，或者楼上楼下。

"

苏离的搅动动作顿了一下。

龙倩放下茶杯，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阿娜脸上：

"理由？

"

"方便请教问题。

"

阿娜直视龙倩的眼睛，

"最近在练习，遇到些瓶颈。

"

店内播放的轻音乐恰好在这时切换，钢琴声流淌在三人之间的沉默里。

龙倩的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敲击两下——这是她思考时的小习惯。

苏离注意到她指上的戒指转了小半圈，那是她极少会有的无意识动作。

"可以。

"龙倩最终说道，

"但有两个条件。

"

阿娜微微坐直了身体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。

"别听她瞎说，没有条件，想住明天就可以来。

"苏离大手一挥，打断了龙倩的话。

龙倩微微蹙眉，白了苏离一眼，但最终只是轻叹一声，没有反驳。

"真的吗？

"阿娜的声音很轻，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

龙倩无奈地点点头，指尖在茶杯上轻轻敲了两下。

"谢谢局长。

"阿娜轻声说，目光在两人之间短暂停留，随即垂下眼帘，

"那我先回宿舍收拾东西...今晚就搬过去。

"

她端起杯子，将剩下的饮品一饮而尽，动作比平时快了几分。起身时，椅子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。

"我先走了。

"她微微欠身，声音依然平静，但转身离去的脚步却比平时快了些。

龙倩望着她离去的背影，轻轻摇头：

"这孩子...

"

"她怕你反悔。

"苏离笑着说，目光追随着阿娜消失在街角的背影。

"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？
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