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岛庄园里,安意正在吃饭,见周晏平灰头土脸地回来,还奇怪呢。/微?趣~小^说+网′ *更_新′最.全.
“怎么弄成这样?”安意问道。
周晏平尽量让自己的神态看起来自然一点,但眼神终究不会撒谎,他只能撇过视线回答她道:“今天下午在现场看着了。”
“嗯,也好,就是辛苦,”安意笑着点点头,“快去洗个澡吧,洗完下来吃饭,晚上的汤不错,是你喜欢的。”
“好。”
不知道怎么回事,按理说周晏平才是有理的那方,他应该理直气壮的质问安意才对,可他就是莫名的有些心虚,甚至连质问安意的勇气他都没有,洗完澡他都没敢下楼,有些担心跟安意面对面。
管家见他一直不下楼,干脆端了饭菜送上来。
看到周晏平在躺椅上发呆,他慢慢走过来,“先生,安总特意让送上来的,中午你一直顾着交际都没顾得上吃饭,先吃点东西吧,其他的事慢慢再说。”
周晏平回头看他,问道:“你说,我是不是……”周晏平想说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,因为安意并不是江诗语那种人,会脚踏两条船的暧昧,但如果这话说出来会显得自己太小心眼,所以他就及时止住了。)?微)趣:·小¢说}1t {?首÷发¨-
从客观的角度上来说,周晏平其实是相信安意的。
但心理上却不舒服。
擦肩而过的那张侧脸,虽然只是一闪而过,看周晏平看得清楚,那人脸上的得意盖都盖不住,可他又不知直接问安意,怕他们之间刚刚稳固下来的感情,会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崩盘。
管家看他又开始自我怀疑和自我精神折磨了,想了想,说道:“其实,你现在的疑问,得不得到答案没什么重要的。”
“你先问问你自己,对安总是不是真的信任,如果是,那么你就没必要问,如果不是,那你即便问出了答案,那答案在你心里也只是借口而已。”
周晏平叹了口气,知道管家说的有道理。
可他就是控制记不住自己。
理智和感情在自己的脑子里打架,将这个想法来回地撕扯,周晏平头痛欲裂,最后干脆连晚饭都没吃,就躺下睡觉了。
安意一直在书房处理国外的邮件,直到深夜才回房间,却见周晏平已经睡着了。
这是他们回国之后,第一次周晏平没等她睡前聊天就先睡,看他即便是睡着脸上也依旧带着愁苦,想了想,安意就明白了。-r¢w/z+w¢w\.*n,e·t_
手指在他眉间轻轻抚平,在梦中的周晏平好像真的感应到了一样,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了,不安的呼吸声也逐渐平稳下来,安意这才收回手,从柜子里抱出另一床被子睡下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周晏平看着安意带着另外一床被子背对着自己,不知道为什么,鼻子居然有些发酸。
可他强忍着,自己走到浴室洗漱,假借着洗脸的时候,偷偷把眼里的泪水抹掉。
安逸到餐厅的时候,周晏平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,却跟往常一样坐在旁边等着安意,等到她吃好了,才穿衣服想跟往常一样夫妻俩一起出去上班。
但今天安意却拒绝了。
“今天我有个会,有合作方的人来接,就不一起出去了,”安意穿好衣服,还对着镜子可以整理了一下头发。
这是她从前从来都没有过的举动。
“对了,晚饭也不用等我了,晚上有应酬。”
这话说完,管家和本尼的视线就不自觉地瞟了周晏平一眼。
周晏平的眼睛有一点红,要是距离远的还真看不出来。
他点点头,强颜欢笑,“好,那你记得按时吃饭,别太晚回来。”
安意整理好头发,回头看了周晏平一眼,用以一个微笑回应,然后就带着梁秘书和本尼走了。
看着她欢快甚至有些急迫的脚步,周晏平心里那种急于求成的心立马涌了上来。
当下连衣服都忘了拿了,直接跑出去,跟在安意车的后面一直跑,直到半岛庄园的门口,他又看到了昨晚与他擦肩而过的那辆车。
那个男人风度翩翩地从车上下来,如沐春的笑容和一身贵族气度,让周晏平自愧不如到想要钻到一个地缝里。
他甚至已经开始骂自己,为什么要上赶着给自己找羞辱。
要是自己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,不就看不到这些,看不到,那么这些不就没发生过了吗?
半岛庄园的大门缓缓落下,将那副画面隔绝在大门后。
周晏平也不知道是累的,还是真的伤心了,只觉得眼眶很热,脸上也是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