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医生怎么说?”
张月兰沮丧地垂下头。“还能怎么说,再住两天就出院了,住不起了。”她的住院费都是村里人东拼西凑凑出来的,到现在她还欠医院一大笔钱。“你们怎么会过来看我?”张月兰对陈宝梅的到来表示很诧异。以她们两家的关系,她们恨自已都来不及,当初遇到的时候,陈宝梅也一副对她敬而远之讨厌至极的态度。陈宝梅当然不可能直截了当说明自已的来意。“虽然以前你们夫妻做得不对,但我们到底相识一场,面对你们一家三口发生的惨剧,我们也很同情。这不前儿个警察打电话过来,说沈皎被关进精神病院了,又说你在医院一个人孤立无援,我就想着过来看看。”一听到沈皎两个字,张月兰立马变了脸色。她面色瞬间涨至通红,额头脖子青筋因情绪激动而微微凸起,胸口剧烈起伏,双眼迸发出惊人的恨意。张月兰攥紧拳头,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,“那个贱丫头,丧门星!千刀万剐的祸害!她害死了我老公和我儿,竟然只被关进精神病院,她就应该去死,下十八层地狱为我老公儿子偿命......”张月兰嘴里激动地咒骂着沈皎。陈宝梅和沈茹相视一眼,两人都没开口说话。张月兰骂累了,陈宝梅适时给她倒了杯温开水。“人死不能复生,节哀吧。”陈宝梅一句话,又让张月兰掉下眼泪来。她心痛道:“你们不知道,那祸害生怕烧不死我们,还把门从外面反锁了,要不是乡邻老幼来得快,就连我都有可能被烧死在里头。”陈宝梅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。“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,你应该摈弃过往恩怨,往前看才对。说句难听点的话,你再恨沈皎,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。现在沈皎精神出了问题要在医院治疗,将来她好了,你作为她的亲妈,她的监护人,你是有责任照顾她,把她接出来重新开始新生活的。”张月兰睁大眼睛,“我还要照顾她?我恨不得她立马去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