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心里怀疑,郑老担还是给刘敏开了介绍信。-m¢a-n′k?a.n?s?h-u^.`c/o,m′
除非两家有死仇,这种事儿,谁当大队长都不会难为人家。刘根来离开之后,郑老担摸着下巴琢磨了很久,越琢磨越觉得刘芳没那个本事。不是刘芳又是谁?难道是刘根来?可他才是个不到十六岁的半大小子,真有那么大的能耐?……现在时间还早,刘根来没有回家,出了大队会计室,转到了村后的五道岭,按照计划锻炼着身体。等他做完今天的锻炼计划回村的时候,天已经快黑了,生产队早已收工,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。有人说生产队不到天黑不会收工,这也没错,但那是困难时期以后的事儿。现在这个年景,农村有几家能每天点着煤油灯做饭?生产队长要敢天黑才收工,能被人骂死。刘根来回家的时候,李兰香正在做饭,却不见刘栓柱,扁担和木桶也在墙上挂着,刘敏没去挑水,倒是根喜根旺和彩霞不在家很正常,他们应该又去捡柴了。“妈,晚饭做的啥,我爹和我二姐呢?”刘根来随口问着。“你有福叔来了,你爹在屋里陪他们说话,你二姐在她屋里呢!”李兰香迎了出来,凑到刘根来身边,压低声音说道:“你有福叔带着旺财来提亲,他们相中你二姐了,妈问了你二姐,你二姐说,她听的。`[-我?的,书?|城@/′ @免)?费a*阅?:°读#”苟旺财还敢来提亲?真是记吃不记打。“我去看看。”刘根来大步走进了屋门。李兰香快步追了上去,一把拉住了刘根来,轻声叮嘱道:“你就是不答应,也别乱说话,你苟有福是三队生产队长,咱们可得罪不起人家。”“我有数。”刘根来冲李兰香笑了笑,走进了里屋。里屋窗台上点着煤油灯,小小的火苗只能给房间增加一点亮度,却也放大了阴影。刘栓柱斜坐在炕沿上,正对的屋门,手里的烟袋锅忽明忽暗。苟有福也是一条腿搭在炕沿上坐着,背对着屋门,苟旺财在他身后站着。一进门,刘根来就感觉气氛不对。正常来说,来提亲的男方姿态应该放低,最起码也得脸上带笑,被提亲的女方姿态多少要高一点,不说趾高气昂,起码也得端着点,要不,自家姑娘肯定会被看轻。可眼前的情形却不同,苟有福端的高高的,一副吃定了刘家的模样,苟旺财更是趾高气昂,外加洋洋得意,似乎半点没把刘家放在眼中。?y^o?u!s,h/u/l\o^u`./c~o\m/刘栓柱则是佝偻着腰,只顾着抽烟袋锅,女方该有的高姿态完全被压倒。“根来回来了,饿了吧,饭一会儿就好。”见大儿子进屋,刘栓柱抢先开口,佝偻的腰身也挺直了几分,好像看到了主心骨。刘根来暗暗叹了口气。他这个爹关键时刻就是硬不起来,大姐刘芳之所以那么窝囊,就是遗传了他的性子。同样是见到刘根来进屋,苟旺财往后缩了缩,原本叉开站着的两条腿也并到一块,似乎是害怕刘根来会再给他裤裆来一脚。苟有福却跟没看见他一样,吸了一口两根手指夹着的烟,冲刘栓柱说道:“栓柱,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,我队里还有很多事要忙,答不答应,你给我个痛快话。” “答应你什么?”刘根来掏出一根中华烟递给了刘栓柱,“爹,不是让你抽这个吗?你怎么还抽树叶子,我给你的那盒烟呢?”刘根来一眼就看出苟有福抽的就是中华烟,猜都不用猜,肯定是刘栓柱给他的。自已抽树叶子,给别人抽中华,他这个爹咋想的?“那么好烟我哪儿舍得抽?”刘栓柱本能的就想拒绝,可在迎上刘根来的眼神之后,他还是笑着收起了烟袋锅,把烟接了过来。“栓柱,你这个爹当的可以啊,儿子都能做了你的主。”苟有福笑道:“我家这个混小子要敢这么跟我说话,我早就大耳刮子抽他了。”苟有福的话听起来是调笑,实际上却是嘲讽,刘根来半点也不惯着他。“有福叔,你儿子能给这么好的烟抽?”刘根来这么一说,刘栓柱腰杆立马挺了起来,抽烟也有劲儿了。“呵呵……”苟有福尴尬的笑了笑,“还给我烟,这个混小子不偷我的烟抽就不错了。”刘根来的话正正点在他的软肋上,他儿子跟刘根来根本没法比。“那不就得了。”刘根来自已也点上了一根烟,半点也没有散给苟有福的意思,“有福叔,你都跟我爹说什么了,说给我听听呗。”“我跟你爹谈的是我家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