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被人看见篮子里的老母鸡,刘根来出门的时候,李兰香找了块破麻袋片把篮子捂的严严实实。^z¨h¢a*o_h/a\o~z^h^a~n,.?c¢o-m-
刘根来没等奶奶动手,就把麻袋片掀了起来,憋了这么长时间的老母鸡立刻探出了脑袋。“这是……老母鸡?”借着灶膛里的火光,看出大孙子带来的是老母鸡,奶奶吃了一惊。“我妈不敢喂,怕我爹护不住,就给您送来了。”刘根来解释道。“好好好,奶奶的大孙子真有本事,都能弄到老母鸡了。”奶奶眉开眼笑的夸着刘根来,“赶明儿让你爷爷做个鸡笼子,奶奶好好养着,下的蛋都攒起来,给你补身体……看我大孙子瘦的。”老太太根本不问老母鸡从哪儿来的。“奶奶,我不缺嘴儿,等鸡下了蛋,都给您跟爷爷吃。”“净啥说,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,还跟孙子抢吃的,传出去了,我们还要不要脸了?”刘老头两眼一瞪,难得的训了一句大孙子。“这是我孝敬你们的,村里人就算知道了,也只会夸你大孙子。”刘根来的马屁张口就来,颇有点不要脸的意思。“呵呵呵……你个小兔崽子,有这么夸自已的吗?也不害臊。~1/7/k^a^n¢w·e?n~x,u¨e..~c·o′m/”刘老头呵呵笑着,扇了一下刘根来的后脑勺。“你要是爪子痒痒就找个墙缝蹭蹭,再敢打我大孙子,我就把你的爪子剁下来。”奶奶不干了。“嘿嘿……还是奶奶对我好。”刘根来立刻送上了一个彩虹屁。还真是一物降一物,刘老头在外面再横,在家也被奶奶压得死死的。“你个小兔崽子,奶奶说几句好话就忘了爷爷,把爷爷给你的东西还回来。”爷爷有点吃味儿了,还真有点老小孩的意思。“爷爷,你等会儿,我也有好东西给你。”刘根来起身出了门。他怎么能看着爷爷吃味儿?该哄还得哄。不一会儿,刘根来就抱着一个大坛子,拎着一个大袋子回来了。“你拿的啥?”见刘根来拿的吃力,爷爷奶奶急忙迎了出来。奶奶接过了刘根来手里的大袋子,刘根来松了手,爷爷想接刘根来抱的大坛子,刘根来却没让。“这坛子挺重的,还是我抱着吧,你别再闪着老腰,还得奶奶给你揉。”刘根来笑着绕过刘老头进了屋,慢慢把大坛子放在灶膛前。~e/z\k!a/n.s`.!c?o?m+“二锅头?这一大坛子都是?”灶膛的火苗将大坛子上红纸贴着的“二锅头”三个字映的锃亮,刘老头满脸的惊讶。“整整五十斤,够你喝一阵的吧?”刘根来笑着拍拍酒坛子,给刘老头递过去一根烟。“拿来吧你!”刘老头没接,伸手把刘根来剩下的半盒烟一把抢了过去,抽出一根,美滋滋的点上了。“抢孙子的烟抽,你个老东西还能有点出息吗?”奶奶笑骂着。“啥叫抢?这是大孙子孝敬我的。”刘老头一脸的理所应当,“他刚才自已说的有好东西给我,你又不是没听到,是不是啊,大孙子。” “是是是,是我孝敬您的。”刘根来点着头,装作不情不愿,心里却乐的不得了,爷爷还真是个老小孩儿。“呀,这是什么?麸皮?这一袋子都是?”奶奶从大袋里抓出一把里面的东西,凑到灶膛前一看,立刻惊的张大了嘴。“这是我拿来喂鸡的。”刘根来轻描淡写道。“你这孩子,净糟蹋粮食,这东西人都吃不到,你还拿来喂鸡?”奶奶一脸的心疼。奶奶说的一点错都没有,这年头,连玉米棒子、花生壳,甚至花生蔓、地瓜秧都粉成面当粮食,何况是麸皮?所谓麸皮,就是小麦最外面的一层皮,后世的面粉都把这层麸皮去掉了,就连面粉也被细分成了头类面,二类面和三类面,头类面最白,三类面最黑,家里蒸的大白馒头一般都是头类面。现在的面粉大多都没分的那么细,也就城里的粮店才有可能把麸皮去除掉,供应有需要的人和单位,普通老百姓可没那么多讲究——有面粉吃就不错了,还管它白不白?“这东西咱这儿稀罕,四九城里多的是。”刘根来扯了个谎。多的是的不是四九城,是他的空间。刘根来可不想吃黑馒头,他做的面粉都去掉了麸皮,空间堆了一大堆呢!至于谎言会不会被揭穿,刘根来并不在意,且不说爷爷奶奶会不会去四九城,就算去了,也不会专门跑粮店里验证他是不是扯谎。“那也不能喂鸡啊!”奶奶还是心疼,“熬野菜粥的时候抓几把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