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小子,爹跟你说的话,你都听进去了。*x/s~h·b-o?o!k/.\c?o-m′”
刘栓柱把手推车上的黄泥倒到煤堆旁边,走过来,接过烟,拍了拍刘根来的肩膀。跟李兰香的关注点不一样,刘栓柱才不管煤是怎么运来的,他更在意的是刘根来传承了老刘家知恩图报的家风,将来的路一定越走越宽,这如何不让他心怀甚慰?另外一边,刘根喜和刘根旺已经一人拿着铁镐,一人拿着铁锨在捣着黄泥。黄泥块都不小,得先捣碎了,才能跟煤和在一块儿。两个小家伙一个十岁,一个八岁,都没铁锨高,这种力气活干的都有点费劲。“都玩去吧!”刘栓柱叼着烟走过来,拿过刘根喜手里的铁镐,回头招呼着刘根来,“过来跟爹一起干。”刘根来刚站起来,李兰香就发话了,“根来,你别去。这么点儿活儿你自已还干不了?咋了,显得你有大儿子?”“我这不是想让根来活动活动吗?”刘栓柱咧嘴笑着,烟差点掉地上。“妈,同仁堂的老中医让我多活动活动,我爹这是为我好。”刘根来叼着烟走过去,从刘根旺手里接过铁锨。跟以前不一样,这回再提起同仁堂的老中医,他颇有点理直气壮的味道。/1′1.k′a?n¨s,h!u¨.*c¨o′m~不管人家说没说过这话,最起码,他见到真人了,也不怕李兰香追问。刚开始几下,刘根来还有点手生,不一会儿,肌肉记忆就恢复了,干的像模像样。捣黄泥跟捣粪一个样,最适合的工具不是搞头和铁锨,是粪耙,就跟二师兄的九齿钉耙差不多,捣碎了,搂一搂,留下细末,搂出大块接着捣,直到捣碎为止。黄泥都捣碎了,再摊开晾干,等不沾了,就收拾一堆儿,用的时候,用铁锨铲一铲子,和上煤,加点水,搅和匀了,就可以烧了。两个人一块儿忙活,不一会儿就把一手推车黄泥捣好了,刘栓柱铲了一铲子黄土加了两铲子煤,刘根来加了点水,和了一小堆。这时候,饭早就做好了,锅里座了小半锅水,就等着烧炕了,刘栓柱铲了一铲子黄泥和煤混在一起的煤泥,小心翼翼的添进灶膛,又用烧火棍把烧的通红的炭火压上去,拉了几下风箱,让炭火着了起来。“好了,煤一会儿就能引着。”刘栓柱拍了拍手,又朝着蹲在两旁看新鲜的根喜根旺屁股上一人给了一下,“吃饭了。”“这真能着吗?”李兰香有点不信。湿漉漉的都是水,还能被点着?心里怀疑,李兰香这顿饭也没吃安稳,时不时的伸头看一眼锅灶,直到确认那湿漉漉的煤泥真被点着了,怀疑才变成了惊奇。,k-a′k.a-x`s.w^.!c+o.m,“以后,你们仨不用捡柴了。”根喜根旺和彩霞等这句话已经老半天了,根喜多少还矜持一点,根旺兴奋的欢呼一声,差点没把筷子扔了。“嘚瑟啥,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?”刘彩霞两眼一瞪,刘根旺立马老实了,旁边的彩霞刚想跟着三哥喊叫,连忙低下头扒拉着饭,活脱一个受了惊吓的小鹌鹑。……第二天一早,刘根来起床的时候,刘栓柱正在院子里捣黄泥,一大早,他就推了三车黄泥回来,累的一身汗。手推车和铁锨铁镐都是借生产队的,上工的时候就得还回去,他只能用早起晚归的时间干。 得给家里添点工具了,刘根来正暗想着,吴解放推着一手推车黄泥进了院儿,他爹,二队队长吴重山扛着铁锨铁镐跟在后头。“重山,你这是干啥?”刘栓柱放下铁镐迎了上去。“这不是看你用黄泥吗?正好我跟解放闲着没事儿,就帮你弄一点。”吴重山个子不高,长得很敦实,黑脸破衣,旱涝英雄鞋,典型的农村汉子。吴解放没说话,憋着一口气,把满满一车黄泥倒到黄泥堆,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冲刘根来咧嘴笑着。爷儿俩早就来了,见刘栓柱在弄黄泥,二话没说,就去生产队拿了工具,帮忙弄了一车。“不用,不用,这点活儿我自已就干了。”刘栓柱摸了摸衣兜,想要找烟,却摸了个空。刘根来急忙上前,先递给吴重山一根烟,又给吴解放丢了一根。“顺手的事儿。”吴重山点上烟,又道:“你的手推车是从队里借的吧?还回去。我这辆手推车给你用了,还有铁镐和铁锨,你什么时候用完了,再给我送回去就行。”他是二队队长,这点小权力还是有的。刘栓柱本能的想拒绝,刘根来先开口了,“那我就替我爹谢谢重山叔了。”帮人家儿子找了个工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