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原则只有两个字——抗饿。
肉虽好,可一顿吃没了,一斤肉换成三斤棒子面熬粥,能多吃好几天。至于替代粮,那也叫粮食?煮一锅粥,大半锅都是渣子,只有饿极了才会吃。刘根来正想着,不少村民接话了。“换替代粮,多一大半呢!”“就是就是,换多的,换少了吃亏。”……真是饿极了。刘根来暗暗摇了摇头,看来,村民们家里还真是都快揭不开锅了。“听大家的,我会优先换替代粮,要是替代粮不够,再换棒子面,棒子面再不够,再跟他们要钱。”郑老担从善如流,“德顺,黑市的肉价是多少来着?”“我上回去是三块五。”赵德顺答道。“就按照三块五来,少一分也不行。”郑老担又冲众人说道:“我提前说好了,要是换到钱,就先在大队存着,到年底一块分,这个钱谁都不准动,是留着应灾应急的,谁家要是遇到过不去的坎儿,需要花钱救命,可以去大队申请。”这个办法好啊!刘根来暗暗点头。村里要是再有谁像冯铁牛的小孙子狗娃那样发烧的孩子,就不用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借钱了。郑老担交代完这些事儿,就打发村民们回家了,留下的只有郑老担、赵德顺和几个生产队长。刘根来也跟着刘栓柱一块儿回了村,刘栓柱肩上还扛着他分到的一头十多斤的小野猪。刘根来想扛,刘栓柱没让,说是血次呼啦的,别把他的公安制服弄脏了。回村的路上,刘根来瞄了一眼导航地图,发现郑老担他们把三头大野猪都换地方了,离刚才的地方还挺远。这是防家贼呢!刘根来立刻想到了缘由。村里这么多人,保不齐就有公社安排的眼线,要是被公社的人截了胡,哭都没地儿哭。郑老担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。回到家,已经快三点了,刘根来早就困的晕乎乎的,一进屋倒头就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