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的银杏树根穹顶渗出莹莹绿光,照亮中央石台上的青铜匣。?s+h_u.x.i?a\n!g_t.x′t¢.-c?o_m~匣身刻着重叠的“斩”字纹,缝隙间凝着半透明的胶状物质——那是用千年银杏树脂混合道家“守灵涎”炼成的封印,触碰即会引动守护灵。雪璃蹲在石台边缘,雪白尾巴轻扫,锁魂铃碎片与匣上纹路共鸣,竟将胶状封印震出蛛网裂痕。
“小心,这是‘千机守灵阵’,”林九渊的八卦镜映出匣内灵力流,“封印里封着观主的残魂,会根据闯入者的执念生成考验。”他话音未落,孟胖子已按捺不住,肥手拍向青铜匣:“不就是个老鬼吗,看胖爷用阴山符……”
“住手!”肖天机猛地拽住他手腕。就在孟胖子指尖触到封印的刹那,胶状物质突然爆发出强光,石台四周的银杏树根竟化作无数手臂,缠向众人脚踝。雪璃惊叫着窜起,尾巴破煞钉划开树根,却见断口处渗出墨色汁液,在地面聚成一个蹒跚的人影。
那是个身着破烂八卦袍的老道士,右眼蒙着黑布,左手拄着桃木杖,杖头雕着残缺的“斩”字。他踏出的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焦黑足印,袍角扬起的不是尘土,而是细碎的手机芯片——显然是肖长风当年封入的执念数据与地灵融合的产物。
“擅闯斩心密室者,先过我‘忘忧三问’。”老道士的声音像砂纸摩擦,空洞的左眼窝渗出数据流,“第一问:何为斩心?”
“斩心非斩执念,是直面执念而不被吞噬。/咸/鱼`墈,书_徃· \勉′费′阅′毒\”肖天机踏前一步,三茅真君剑横于胸前,剑纹与老道士袍上的“斩”字共鸣。老道士浑浊的右眼闪过一丝讶异,桃木杖顿地,地面突然裂开,涌出无数手机屏幕,每个屏幕都播放着肖天机最愧疚的记忆:幼年时因修炼忽略母亲的病榻,师父临终前未能握住的手。
“第二问:为何寻匙?”老道士袖中飞出无数符纸,不是道家黄表,而是打印着“工作总结”的a4纸,符纸化作锁链缠向肖天机。雪璃怒吼着扑上,锁魂铃碎片撞碎符链,铃音清越,竟将屏幕上的记忆画面震成光点。肖天机握紧断刃钥匙,刃身与记忆光点共鸣,映出师父临终前的嘱托:“天机,记住,钥匙在人心。”
“为破赊刀人‘人心之根’的邪阵,为阻止现代执念炼化成魔。”肖天机的声音穿透记忆洪流,三茅真君法身虚影在他身后凝出,真君手持玉简,竟将所有手机屏幕压成齑粉。老道士的身影剧烈波动,左眼窝的数据流炸开,露出里面嵌着的半枚星图玉佩——正是苏玄玑家族失落的碎片。
“第三问:若得钥匙,能守本心否?”老道士抛出桃木杖,杖头残缺的“斩”字突然补全,化作光刃劈向肖天机眉心。这一次,苏玄玑抢先一步,星图残片飞入光刃,碎片与老道士体内的玉佩共鸣,竟在光刃中显露出二十年前的真相:老道士本是肖长风的师兄,当年为护秘典自愿化作守灵,却被赊刀人暗中植入数据怨灵,执念逐渐扭曲。/l!k′y^u/e·d`u¨.^c~o?m+
“前辈!”肖天机收剑抱拳,断刃钥匙插入地面,“弟子已知前辈苦衷,这数据怨灵,弟子替您斩了!”他引动三茅法身,玉简点向老道士左眼窝,金光涌入,将里面的数据流逐一净化。孟胖子趁机抛出阴山派“镇魂符”,符纸贴在老道士心口,竟将他体内残留的手机芯片逼出,化作无害的铜锈。
老道士的身影逐渐透明,他看向肖天机,眼中浑浊尽去,露出释然的笑意:“好……好个肖长风的弟子……”他伸手拂过青铜匣,封印轰然碎裂,匣中并非钥匙碎片,而是一枚跳动的“光核”,光核表面流转着三茅道纹、阴山符篆、青枫叶脉,正是三枚钥匙的本源之力。
“这是‘斩心核’,三枚钥匙的元魂,”老道士的声音越来越轻,“当年你师父怕钥匙落邪,将其炼化为核,需以三代守护者的精血与执念为引,方能显形。”他看向苏玄玑、孟胖子和木青,“你们三人的信物,不过是核的投影罢了。”
雪璃突然跃入匣中,用鼻尖蹭向光核,锁魂铃碎片化作流光融入,光核顿时爆发出璀璨光芒,在空中凝成三枚钥匙的实体——断刃钥匙温润如玉,锁魂铃钥匙流光溢彩,星图钥匙嵌着枫叶符。三枚钥匙相互吸引,竟在肖天机掌心聚成一把完整的“斩心匙”,匙身刻着“人心为刃”四字。
“记住,斩心匙非器,是心刃的显化,”老道士的身影化作点点荧光,“若心生邪念,匙即化刃,反伤己身……”他话未说完,密室顶部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,赊刀人首领的干尸竟穿透银杏树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