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斩心匙按在剑柄上,匙身与剑纹共鸣,竟在法身体内形成“斩心剑阵”。“三茅法身,借我力量!”他怒吼着跃起,法身虚影同步挥剑,一道贯穿天地的青紫色光刃劈向干尸。
干尸发出凄厉嘶吼,斩心刀被光刃劈出裂痕,刀身血纹纷纷剥落。它化作黑烟遁走,临走前丢下数枚黑布包裹的铜钱,铜钱落地时炸开,竟放出无数用耳机线搓成的“缚魂索”,缠住了青枫谷弟子的脚踝。玄清眼疾手快,雷火剑挑飞铜钱,剑上道纹将缚魂索烧成灰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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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追!”孟胖子提着爆炎符就要冲,却被肖天机拦住。“别追,这是调虎离山!”肖天机指向树根下的斩心刀碎片,“赊刀人真正的目的是引我们离开据点,他们在地下埋了‘人心之根’的碎片!”他话音未落,地面突然震动,中央的银杏树根裂开,露出下面用手机主板拼成的邪阵,阵眼正是一块跳动的黑色核心。
“是‘执念核心’!”苏玄玑的星图残片飞入阵中,碎片光芒与核心对抗,竟在核心表面显露出赊刀人的计划——用青枫谷的地脉眼温养核心,待月蚀时与忘川台的人心之根共鸣。雪璃叼着锁魂铃碎片跃入阵眼,铃音与核心碰撞,核心表面出现蛛网裂痕。
“林兄,五雷正法!孟胖子,阴山‘破邪阵’!”肖天机双手结印,三茅法身虚影按下玉简,金光注入核心裂缝。林九渊的五雷法、孟胖子的破邪符、苏玄玑的星图碎片、秦逸的青虹剑同时发力,核心轰然炸裂,化作无数光点被银杏树根吸收。
战斗结束时,东方已泛起鱼肚白。青枫谷的弟子们瘫坐在地,看着满目疮痍的据点,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。木青抚摸着银杏树的伤口,青铜铃铛发出细碎的哀鸣:“地脉受损,需要百年才能恢复……”
“谷主,”肖天机捡起斩心刀的碎片,碎片与斩心匙共鸣,竟在刃身显露出忘川台的地图,“赊刀人撤退前,在核心里留了这个。”苏玄玑凑近一看,地图上的忘川台被血色标注,中央的人心之根已具雏形,周围环绕着三个黑色叉号——正是赊刀人的三处伏兵点。
“他们故意让我们破阵,”林九渊的八卦镜恢复清明,镜中映出远处的信号塔,“月蚀就在今夜,赊刀人用这里的核心碎片做引子,真正的杀招在忘川台。”玄清握紧雷火剑,剑上道纹稳定:“我跟你们去,龙虎山欠肖长风道长的,我来还。”
雪璃蹭了蹭肖天机的手腕,碧绿的眼睛里映着斩心匙的光芒,似乎在提醒:敌人虽退,但真正的决战还在后面。孟胖子收起爆炎符,看着掌心的万木铃:“我师父当年说,斩心匙不仅能破邪,还能照见人心……”
肖天机望向忘川台的方向,月光下,那里的地脉眼正渗出黑色流光。他握紧斩心匙,匙身温热,仿佛在跳动。“我们走,”他看向伙伴们,“去忘川台,了结这一切。”
青枫谷的传送阵光芒亮起,将众人卷入。当他们再次落地时,月蚀的阴影已笼罩天空,忘川台中央,由无数手机和执念组成的人心之根正在发出低沉的咆哮,赊刀人首领的干尸站在根须上,手中握着完整的斩心刀,等待着月蚀的最后一缕月光。
击退敌人的胜利并未带来安宁,反而让肖天机等人更清晰地感受到危机的迫近。斩心匙在掌心发烫,秘典上的血字正在滴血:“月蚀之夜,人心之根,以血为祭,非斩心不能破。”
雪璃发出一声清越的铃音,站在肖天机肩头,碧绿的眼睛望向那由人心执念凝成的庞然大物。所有人都明白,刚才的战斗只是序幕,真正决定胜负的决战,即将在忘川台展开。而斩心匙的光芒,能否照亮这由欲望和数据构成的黑暗?肖天机握紧剑柄,眼神锐利如刀,迎向那即将到来的月蚀与邪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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