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死道友不死贫道,还是让别人下地狱比较好。”
卧槽,罗富贵下意识地就捂紧了自己钱包,“你别打我主意啊,不是我罗胖子不拿你当兄弟,实在是,实在是贫道已经够贫了,真接济不了你。”
“啊?”丁坎一愣,随即直接笑出了声,“我去,老罗,你当我惦记你那几个钢镚呐?”
“你为了这个管事,抖空了家底,别人不知道,我还能不知道啊?哪有这时候还搜刮兄弟口袋底的?”
“赞助商我早就找好了,一会儿过去谈谈细节,钱就可以到账。而且是干干净净走公账,保证让师姐既有面子,又有里子。”
“你只要……”
丁坎压低声音,在罗富贵耳边一通嘀咕,然后,也没管罗富贵懂了没懂,背上包就奔了隔壁市。
跳楼案的学校就在隔壁市区,是个一般三本,学费比学历还硬的那种。
第一个跳楼学生的叫钱鑫鑫,是个家境普通、人缘普通、成绩普通,要啥啥普通的标准普娃。
因为欠了二十五万校园贷,催收的找到学校,他拿不出钱来,跳楼死了。
钱鑫鑫死后一星期,他室友也跳了,又过七天,又跳两个,再七天,四个,然后,八个。
学校顶不住压力,赶紧去找了风水堂,结果领导前脚动身,后脚就又跳了十六个。
截至目前,已经有三十一名学生跳楼身亡,事件如果得不到控制,三天后,可能会再死三十二个。
别的不说,单就这个死亡人数,和几何倍增模式,就已经够让人有压力了。
丁坎站在学校门口,也没什么其他能做的,直接开挂吧,在门口开完,进学校里边接着开,几个跳楼的地点也都去了。
有了品阶之后,挂确实升级了,只要站得位置合适,连文件上的字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转悠一圈,不但放贷人的姓名、长相、公司地址都到手了,还看到了好几封跳楼者的遗书。
让丁坎惊讶的是,几户所有跳楼者身上都带着遗书,有的放在口袋里,有的抓在手里,有的干脆贴在衣服上,就怕没人看到。
可宋昊给的资料里,却对遗书只字未提。
宋昊堂堂地阶,不至于在资料上做手脚,那就只能是,学校一开始就隐瞒了信息。
而且,三十多人的跳楼事件,学校却只拿出去区区五万去请先生,对这事情多少有点不够重视。
丁坎甚至觉得,学校压根儿就没打算让风水堂派厉害的先生来,他们找先生,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。
所以,丁坎并没有直接去见委托书上的联系人,而是转身打车去了偏僻地段的一栋老旧写字楼。
下车径直上四楼,丁坎瞄了一眼门板上手写的“学融宝”三个字,一脚就把门踹开了。
里面没有办公桌,没有电脑,只有一群纹身汉子,吆五喝六的打牌。
文件一捆一捆的堆在地上,墙角还扔着钢管和啤酒瓶子,窗台上一盆干死的植物,也不知道种的是啥。
“行了,都停一停,一天到晚就知道打牌,没看见有人来了吗?都别玩了!”
丁坎两步过去,呼啦就把桌子给掀了,气场比突然查岗的老板都强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