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曾去探过,回来后只说‘那里的火,烧的不是草木,是人心’。”
汪洋蹲在石桌旁,用枯枝在地上画着简易地图。
“我查过《天岚志》,焚心谷入口被九道锁魂阵封着,没有对应的钥匙根本进不去。”
他抬头时,额前碎发沾着石粉,“你说这碎片是你娘留的,难道......”
“是她的逆火。”
苏逸摸着碎片上若隐若现的幽蓝纹路,颈后幽冥印记突然发烫。
“幻境里那团火,和我体内的逆火共鸣时,碎片就从阵核里掉出来了。”
话音未落,一阵风吹过。
一道灰影自檐角翩然而落,像是一片被风吹来的云。
苏逸立刻绷紧脊背。
来者周身没有灵力波动,却让他想起母亲临终前说过的“镜渊的风,能藏住最锋利的刀”。
“苏小友。”
灰袍人开口时,声音像春溪淌过青石,缓缓的开口说道:“我姓墨,单名一个离字。”
他抬眼,眉峰如远山,眼尾却有一道极淡的疤痕。
“我曾经在南溟海见过令堂,她那时抱着个襁褓,说要去给孩子寻个‘不会被火灼伤的地方’。”
苏逸的呼吸骤然一滞。
他记得母亲的信里提过南溟海,那是她与父亲相遇的地方。
“你怎么证明?”
他的指尖悄悄扣住腰间玉佩,逆火在经脉里缓缓流转。
墨离却笑了,从袖中取出半块玉璜,与苏逸颈间的玉佩严丝合缝。
玉璜上刻着的并蒂莲纹路,正是母亲绣在他襁褓上的图案。
紫鸢突然站起身,密卷在掌心凝成半柄短剑。
“天岚宗的玄铁玉璜,三年前玄机子曾用类似的东西引动过血煞阵。”
她的目光如刀,“你是谁的人?”
“我谁的人都不是。”
墨离退后半步,袖摆扫过石桌,几片梧桐叶突然悬在半空。
“我是镜渊的守墓人。”
他指尖轻弹,树叶裂成两半,一半化作灰烬,一半凝成冰晶。
“令堂当年求我护着某处遗迹,说有朝一日,她的儿子会带着逆火过来。”
汪洋凑过去戳了戳冰晶。
“这招有点像我师父的冰魄诀,但更......”
他突然缩手,满脸的震惊。
“烫!这冰是热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