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"这是我父亲,和他的夫人。"
丁浅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:"叔叔阿姨好。"她站姿挺拔,既不卑不亢。
凌父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——这个让儿子魂牵梦萦的姑娘,比他想象中还要纤细。~白-马^书^院* ·已_发,布·醉-薪¢漳*踕^
瓷白的肌肤,杏眼明亮如星,只是那抹笑意始终未达眼底。
凌寒牵着她落座时,继母识趣地拉起小凌傲:"宝贝,我们去厨房看看点心好了没。"
孩童清脆的脚步声渐远,客厅陷入微妙的寂静。
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凌父威严的声音率先打破沉默:"小姑娘,胆量不小。"
凌寒的手指骤然收紧,刚要开口——
"叔叔说笑了。"丁浅轻轻按住凌寒的手背,语气平静得近乎淡漠,"见您需要什么胆量。"
!她顿了顿,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,"只需要忍住骂您的冲动即可。"
凌父一时语塞。
凌寒低笑出声,指尖亲昵地刮过她的鼻梁:"调皮。"
"牙尖嘴利。"凌父面色阴沉,"在社会上迟早要吃亏。"
"说到这个,"丁浅冷笑,"还得谢谢您和阿姨,让我能晚几年吃这个亏。"
凌寒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。
"这个社会自有它的规则,比如门第之分。"凌父端起茶杯,意有所指。
丁浅突然笑出声:"您的姿态..."她嘴里噙着笑,眼里闪着危险的光,"常常让我忘记,我们其实是同村人呢。"
她向前倾身,"不知道凌叔叔在商场上,可曾为门第吃过苦头?"
凌父重重放下茶盏:"你倒是一点亏都不肯吃。"
"没办法。"丁浅坦然迎上他的目光,"毕竟我在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您多少遍了。"
"放肆!"凌父猛地拍案而起,"毫无家教!你父母就这样教你和长辈说话的?"
丁浅不为所动,甚至笑得更明媚:"我父母是什么样的人,您不是最清楚吗?"
她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裙摆,"您家教好,不也对晚辈动手?"
凌父气得面色铁青:"你当真是找死!"
"那您最好一次弄死我。"丁浅寸步不让,“否则,爬我也会爬回来咬您一口。"
“你口气倒是不小,不是靠那个傻子,你能做的了什么?”凌父轻蔑的说。
“对啊,我就靠他。”丁浅骄傲的说。
一直沉默的凌寒此刻终于开口。
他一手护在丁浅腰间,一手与她十指相扣,看向父亲的眼神冷若冰霜:"父亲,慎言。"
继母端着果盘僵在餐厅门口,瓷盘与银叉碰撞出清脆的声响。
小凌傲从她身后探出头,懵懂地望着剑拔弩张的大人们。
丁浅挺直腰背,目光灼灼地直视凌父:"您看,您儿子这么出色,我当然要又争又抢。谁来我都不会放手——"她一字一顿地说,"除非我死了。"
凌寒闻言,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,温热的唇贴着她头顶:"我也不会放手,"他的声音轻柔却坚定,"除非我也死了。"
这句话像按下了什么开关,方才还浑身带刺的丁浅猛地转身捂住凌寒的嘴:"呸呸呸!"手指还带着微微颤抖,"快吐掉重说!"又急急忙忙拉过他的手拍打茶几,"拍拍木头,刚才说的都不算数!"
完成这一连串动作后,她凶巴巴地竖起食指戳他鼻尖:"再敢说'死'字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"
凌寒终于忍不住将她整个搂进怀里,下巴抵着她发顶轻笑:"好,我不说了。"
手臂紧了紧,"那你也不许再说。"
"嗯。"她闷闷地应声,在他怀里乖顺得像只收起了利爪的猫。
一旁的凌父长叹一声,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:"罢了...罢了..."
适时地,继母牵着凌傲从餐厅走出来。
小家伙挣脱母亲的手,冲到丁浅跟前:"姐姐陪我玩!"
"好啊~"丁浅蹲下身,眉眼弯弯。
凌傲拽着丁浅的手蹦蹦跳跳地往花园跑去,凌寒刚想跟上,却被父亲叫住。
"之前你不肯带她回来,我还以为她是只温顺的猫,"凌父望着花园方向,神色复杂地摇头,"没想到是只会咬人的老虎。"
凌寒站定脚步,嘴角不自觉扬起骄傲的弧度:"她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