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凌寒低沉磁性的嗓音:"喂,浅浅,在干嘛?"
"在吃饭呢,"丁浅的嘴角不自觉上扬,"你吃了吗?"
"刚开完会就急着给你打电话,"他的声音突然带上一丝危险的意味,"结果某个小白眼狼居然在跟别人通话?"顿了顿,醋意更浓:"该不会是...陈律师?"
丁浅噗嗤笑出声:"寒哥~是茉莉啦!我们堂堂凌总怎么连女生的醋都吃啊?"
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,凌寒的声音闷闷的:"谁知道你会不会又背着我跟什么律师联系..."自从发现她私下和陈律师频繁往来,即便知道是为了案子,他心里还是像堵了块石头。
本该是他站在她身边出谋划策的位置,现在却被别人占了先机,偏偏他还无可奈何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"啧啧啧,"丁浅得意洋洋地挑衅,"我们寒哥吃醋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~有本事来打我呀?"
"丁、浅。"凌寒一字一顿地咬着她的名字,声音危险又性感,"你完蛋了。"
"哎哟~人家好怕怕哦~"她故意捏着嗓子,笑得花枝乱颤。
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椅子转动的声响,凌寒低笑:"记住你现在说的话...到时候可别哭。"
"你...你耍流氓!"丁浅的耳尖瞬间红了。
"我什么都没说啊,"他愉悦地靠在椅背上,声音里满是戏谑,"倒是某人...在想些什么呢?"
"你给我等着!看我不弄死你。"丁浅恼羞成怒地挂断电话,把发烫的脸颊埋进掌心。
凌寒那通胡搅蛮缠的电话,像一剂强心针,让丁浅原本飘忽不定的心绪奇迹般地安定下来。
她站在食堂明亮的落地窗前,望着外面湛蓝如洗的天空,忽然觉得一切都刚刚好——阳光的温度,微风的力度,甚至远处操场上隐约传来的欢笑声。
将餐盘放进回收处时,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丁浅甩了甩马尾,步履坚定地走向教学楼。
时间不等人,她没空沉溺在无谓的感伤里。
上午的课程已经让她清醒地认识到,自学和系统教育的差距——教材上的知识点只是骨架,而老师们信手拈来的临床案例、操作技巧,才是让知识丰满起来的血肉。
特别是上午最后那节解剖实操课,她看着同学们熟练地操作器械,才真切意识到自己要补的课远比想象中多得多。
但这又怎样?丁浅摸了摸锁骨下方那个隐约发烫的印记,眼底燃起斗志。
既然已经走在路上,她就一定会走到灯火通明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