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
他的目光下意识在人群中搜寻,几乎毫不费力就在靠窗的沙发区发现了她。
她还是那样,安静地低着头回消息,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。
刚才门口的骚动仿佛与她毫无关系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凌寒嘴角泛起一丝苦笑,想起从前经过她家附近时,她能目不斜视地牵着他的手径直走过。
而现在,自己在她眼里,大概连路人都算不上了吧。
他站在原地,看着她无意识地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,露出小巧的耳垂——那里曾经是他最爱亲吻的地方。
半年的时间似乎让她更清瘦了,锁骨在礼服领口下显得格外分明。
凌寒的手指动了动,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走过去,他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。
凌寒在宴会厅中与宾客寒暄,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窗边那个身影。
他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,左手无意识地挠着脖子——这是她遇到难题时惯有的小动作,要么挠脖子,要么揉乱那一头秀发。
见她突然起身往露台走去,凌寒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。
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看着她径直走向吸烟区,从手包里掏出一盒烟。
不是他以为的女士香烟,而是那种浓烈的普通香烟。_天-禧′小_说?蛧· ′埂,新`最′筷·
丁浅点燃香烟的动作熟练得令他心惊。
她猛吸一口,烟头的火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。
一根烟很快见底,她随手掐灭,同时拨通了电话:"这些数据有错误,你核对一下实验步骤。"
“我的时间不多,不够重新开始一遍,你把还能用的挑出来。”
"晚点回去再做。”她的声音冷静而专业。
"老师已经来这里谈招商了,我真是服了。"她突然轻笑一声,那笑声让凌寒心头一颤。
"无聊透顶的宴会,下次他再让我来,我就把实验苗全拔了,看他拿什么招。”她一边骂着着,一边又点燃第二支烟。
夜风拂过,吹散她吐出的烟圈,也吹乱了她精心打理的发型。
凌寒站在阴影处,双拳不自觉地握紧。
他记得她最讨厌烟味,曾经因为他偶尔应酬抽烟而闹过脾气。
现在她却在这里,一支接一支地抽着最烈的烟,用他从未见过的陌生模样。
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,丁浅突然转过身来。
凌寒来不及躲闪,四目相对的瞬间,她夹着烟的手指明显颤抖了一下。
但很快,她就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,对着电话说:"先这样,回去再说。"
挂断电话后,她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转过身去靠在栏杆上继续抽烟,仿佛当他不存在。
月光勾勒出她消瘦的侧脸轮廓,凌寒突然发现,这半年时光在她身上刻下的痕迹,远比他想象的更深。
月光下,丁浅指尖的香烟刚刚熄灭,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走到她身旁。
她偏头唤了声:"师兄。"
"别抽那么多烟了。"师兄语气关切。
丁浅只是淡淡一笑,没有应答,手中的打火机"咔嗒"一声开合,在夜色中格外清脆。
"浅浅......"师兄欲言又止。
"师兄。"她果断打断,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。
这样的场景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生,她太清楚对方想说什么,也早已给出了明确的拒绝。
师兄苦笑着叹气:"我只是想照顾你......"
丁浅突然勾起唇角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:"师兄,你知道霸道总裁最爱说什么台词吗?"
"什么?"对方愣住。
"是'你越界了'。"她轻笑出声,"是不是很好笑?"
师兄不甘心地追问:"为什么连个机会都不肯给我?"
丁浅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,指尖不耐烦地敲击着栏杆:"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无聊的宴会上,听你说这些更无聊的话?"
就在对方还想说什么时,她突然举起右手,中指上那枚熟悉的指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——凌寒瞳孔骤缩,那是他送给她的戒指。
更令他震惊的是,她缓缓摘下戒指,用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圆环,将那枚承载着无数回忆的指环轻轻搭在指尖。
"锵"的一声轻响,戒指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,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。
师兄震惊得说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