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掌心摩挲了两下,突然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:"好,好!针脚细密,是个心灵手巧的丫头。"说着就把围巾围在了脖子上,"正合我意。"
清韵的脸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,眼睛亮晶晶的。师父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藏青色道袍,配上这条崭新的白围巾,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。
师父忽然伸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拍,满意地点点头:"来,进屋坐吧。"
正屋里,古朴的红泥小火炉咕嘟咕嘟煮着山泉水,紫砂茶具在矮几上泛着温润的光泽。师父示意我们在蒲团上落座,自己则开始行云流水般地温壶、投茶。随着热水注入,茶香顿时在屋内氤氲开来,驱散了初冬的寒意。
这时里屋的门帘一掀,师叔抱着两坛酒晃了出来,酒坛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。"师兄,你们慢聊。"他冲师父晃了晃酒坛,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笑意。
师父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,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叮嘱道:"后山新埋的那坛不许动,那是留着过年喝的。"
清韵见状连忙要起身相送,师叔却用空着的那只手向下按了按:"坐着吧,不用管我这个老头子。"说着还冲我使了个眼色,这才大步流星地往外走,道袍下摆都带起一阵风来。
“清韵丫头,来尝尝,这是后山自采的野茶。”师父正将一杯琥珀色的茶汤推到清韵面前。
清韵双手捧起茶杯,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:"好香!"
“喜欢就好。”师父满意地捋着胡须,开始询问我们的近况。聊着聊着,我试探性地提起:"师父,杨教授一首想登门感谢您当年的救命之恩..."
“哪个杨教授?”
“杨文光,三十二年前,一处隧道里发现了墓葬,是你从火场里把他救了出来。”
师父闻言像是记了起来,随即又摆摆手,语气温和:"不过是举手之劳,何必记挂这么多年。让他不必特意跑这一趟,心意我领了就是。"
我放下茶杯,语气诚恳:"师父,杨教授记挂这事几十年了。而且多亏他告诉了我曹震尧的历史线索,还有他外孙女凌雅也帮了我们大忙,没有她我们可能现在还困在岛上呢..."
师父抬眼看了看我,他端起茶盏轻啜一口,"行吧,既然你都开口了,那就让他来吧。不过提前说好,可不许带什么谢礼。"
又聊了一会儿海岛上的见闻,师父放下茶盏:"好了,带清韵在观里转转,晚饭也在观里用吧。"
"谢谢道长!"清韵甜甜地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