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了!"我赶紧打断,抓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,"清韵下次可不敢来了。"
坐好后,我随手又拿起桌上新炒的花生扔了两颗在嘴里。"妈,曾祖父呢,这么早就睡了?"
母亲正在给清韵添茶的手突然一顿,压低声音道:"嗯,老人家最近精神不太好,刚睡下,你们明天再去看他吧。"
茶过三巡,墙上的老式挂钟指针己经逼近十点半。"清韵住东厢房,被褥都是新晒的,还放了薰衣草香包。"母亲起身引路,突然扭头瞪我,"你睡西屋,不准乱窜!"父亲在一旁挤眉弄眼,被母亲揪着耳朵拽走了。
安顿好清韵后,我独自回到儿时的卧室。房间保持着我离家时的模样,窗棂上还贴着我初中时画的镇宅符咒,歪歪扭扭的朱砂笔迹让往事涌上心头。正要关灯,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,屏幕上显示着荣杰的名字。
"喂?荣杰?"我压低声音,生怕惊扰了老宅的宁静。
"曾哥,没打扰到你办事吧?嘿嘿。"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哗啦声,背景里还有隐约的键盘敲击声。
"你还在局里加班?"我皱了皱眉,"这都几点了。"
"嗯,有个紧急案子。"荣杰的声音透着疲惫,"曾哥,我现在有件重要的信息要告诉你,是关于曹震尧的。”
我一听就来了兴趣,我起身忙说道:“快说说。”
“曾哥你听过忘川河偷渡者'吗?"
"忘川河偷渡者?"我走到屋外,掏出一支烟点燃,"是什么邪教组织吗?"
"比那更复杂。"荣杰的声音突然压低,"这是一帮游走于阴阳灰色地带的家伙,最早可以追溯到唐宋时期的'走阴人'。起初只是帮活人给亡魂捎话的中间人,后来慢慢演变成帮人保留记忆转世的勾当。"
我深吸一口烟,尼古丁让大脑清醒了几分:"就像阳间的走私团伙?"
"没错!"荣杰肯定道,"他们买通冥府小吏,让亡魂避开奈何桥,首接进入冥界,然后带着前世记忆转世。千百年来,阴阳两界联手整治,但这行当就像野草,怎么也除不尽。"
"这事,我能帮上忙吗?他们和曹震尧有什么关系?"我弹了弹烟灰,白色的灰烬簌簌落下。
"是这样的,"荣杰继续道,"经过我们的调查,有一群偷渡者专门为一个家族服务。这个家族的标志我发给你了,你看眼熟吗?"
我点开手机,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熟悉徽记——一支如椽巨笔傲立船舵之央,笔锋似要划破层层汹涌浪涛,下方 “文武镇海” 的朱印。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:"这与曹震尧的标记竟如此相像!这个家族就是曹震尧的后代?"
“没错。”荣杰的声音变得凝重,"从我们己知的信息显示,近百年来,他们己经成功运作了几十例。”
一个可怕的推测在我脑海中成形,"这是曹震尧长生失败后,下的一盘大棋......曹震尧当年不仅藏了香炉,还安排了一批亡魂偷渡,等待后世子孙集齐线索后,再安排他们投胎到阳间,共同寻找香炉。”
“嗯。曾哥你看明天来一趟局里,我们再详谈吧。”
“好,明天午饭后到。”
挂断电话时,一阵刺骨的寒风掠过庭院。我抬头望天,发现原本皎洁的月亮不知何时己被乌云遮蔽。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,像是在为这个即将揭开的惊天阴谋奏响序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