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燃后问道："那边怎么说？"

荣杰深吸一口烟，缓缓吐出："明队说，法督局的身份要跨国合作，手续至少需要两周。"他顿了顿，"我转告了说我们可能会和曹家先行动，他说会上报情况，暗地里会偷派几个助手来。"

"助手？"我挑眉，"谁？"

荣杰耸耸肩，烟头在玻璃烟灰缸里捻灭："没说具体是谁，应该都是熟人。"他犹豫了一下，压低声音问道："曾哥，咱们真要跟曹子建合作？"

我望向窗外，悉尼的夜景灯火璀璨，车流如织。远处歌剧院贝壳状的屋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
"相互利用罢了，"我收回目光，"至少现阶段是这样。"

突然想起什么似的，我揉了揉太阳穴："啧，还不知道怎么跟清韵解释......"

荣杰识相地起身："我先去洗澡。"

等浴室水声响起，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清韵的视频电话。屏幕亮起的瞬间，那张让我朝思暮想的脸庞跃入眼帘——她正窝在沙发里背台词，柔顺的长发随意挽起，几缕碎发垂在颊边。暖黄的台灯给她瓷白的肌肤镀上一层蜜色，眼下淡淡的青影却暴露了连轴转的疲惫。

"怎么这个点打来？"她放下剧本，眼睛弯成月牙。

我强压下今天经历的惊心动魄，故作轻松地扯了扯嘴角："情况有变，可能要在澳国多呆一阵。"

清韵的睫毛轻轻颤了颤。她太了解我了，从我绷紧的下颌线就能看出端倪，却只是温柔地叮嘱："注意安全。"

"嗯，我...好想你了。"我深情的说着。

清韵甜蜜的点了点头，“我也是。”

又说了几句体己话，挂断时屏幕己经发烫。一抬头，正对上荣杰八卦的眼神——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洗完澡，正倚在浴室门框上憋笑。

"曾哥，我多句嘴，"他擦着头发，眼里闪着促狭的光，"凌雅姐和依娜姐看你的眼神......啧啧。你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们也很喜欢你吧？"

"小屁孩懂个屁，"我抄起枕头砸过去，"毛都没长齐就学人当情感专家？"

荣杰大笑着躲开，我们插科打诨几句便各自躺下。黑暗中，天花板上的光影随着窗外霓虹明明灭灭。我盯着那变幻的光斑，脑海里交替浮现清韵含笑的眼眸、依娜揽住凌雅时瞥来的那一眼、还有曹子建灰蓝色瞳孔里莫测的光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