蛊族派人去皇城夺香炉时，己经是1872年了——算下来，他当时己经137岁了。”

“在我的认知里，即便是道门中最长寿的张顺之真人，也不过活了116岁。其他门派的高手，能过百岁的都寥寥无几。而你们奇门遁甲一脉，历史上最长寿的记载，也没超过100岁。”

我盯着他的眼睛，缓缓道：“所以，我猜……曹震尧一定是找到了某种能延长寿命的东西。可既然他有办法活这么久，为什么后来不再继续？反而依然执着于寻找香炉？”

曹子建听完，神色未变，只是轻轻点了点头：“你说得对，他确实找到了一些能延寿的东西。”

他顿了顿，声音低沉：“不过……那些东西，是有代价的。”

我顿时来了兴趣：“什么代价？”

曹子建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对旁边的仆人耳语了几句，然后对我说："有点饿了，去吃些东西边吃边聊吧。"

我点了点头，跟着他来到一楼的餐厅。我们在靠窗的长桌前坐下，几个仆人很快送上了精致的餐点：现烤的牛角面包、烟熏三文鱼、水果沙拉，还有冒着热气的红茶。我也没客气，拿起一个牛角面包咬了一口，酥脆的外皮簌簌掉渣。

曹子建慢条斯理地切着三文鱼，突然问道："你听过羽蛇神奎兹尔科亚特尔和米尼之路的珊瑚吗？"

我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，努力回忆着："羽蛇神奎兹尔科亚特尔我知道，玛雅神话里的创世神嘛。米尼之路的珊瑚是什么？等等..."我突然反应过来，"这些东西是真的存在？"

曹子建点了点头，用餐巾擦了擦嘴角："根据先祖留下的记载，他们也曾经放弃过得到香炉的念头，所以他们转向去寻找羽蛇神的血肉，那东西也能能延长寿命、恢复青春。但代价是......"他的眼神变得深邃，"服用者会逐渐失去理智，最终变成嗜血的怪物。"

我听得入神，手里的面包都忘了吃。

"后来他们发现，在玛雅人传说中的'米尼之路'——一条通往海底冥界的深渊之路中，生长着一种会发光的血珊瑚。"曹子建继续说道，"将这种珊瑚磨成粉，配合玛雅圣泉'查克图恩之水'服用，可以暂时压制诅咒。"

"但米尼之路由冥界守卫者'卡米洛兹'镇守。"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，"即便是先祖那样的强者，加上蛊族圣女月漓，也是九死一生才带回来一小块珊瑚。"

我放下手中的食物，突然觉得胃口全无："所以香炉是......"

"是唯一能帮他们解决诅咒的方法。"曹子建接话道，银质餐刀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泛着冷光。

我叹了一口气："可最后他们还是失败了。"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脸，却捕捉到他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。

一股寒意顺着脊背首窜上天灵盖，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："难道...他们还没死？"

"某种意义上他们是死了。"曹子建悠然地将一颗小番茄送入口中。

我刚要追问，他优雅地摆了摆手："再多的我就不能再告诉你了。"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"不过你放心，我之前承诺的，说到做到。香炉我有用，用完后绝对归还给蛊族。"

我点了点头，没有继续问下去，我转头看向外面，才注意到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，豆大的雨点重重砸在落地窗上，在玻璃上蜿蜒出一道道扭曲的水痕，就像我此刻纷乱的思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