茫然地摇头表示自己没听懂。

"我去！"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，环顾西周——西蜀省、东三省的、沪城的、京城的......就特麻没一个会说粤语的！

"问个鬼还要翻译...这他娘跟谁说理去？"我暗骂道。

场面一度陷入诡异的沉默。两个亡魂茫然地看着我们，我们则面面相觑——谁能想到审个鬼还要先解决方言问题？

荣杰突然一拍脑门，掏出手机点开翻译软件："早该想到这招！"他清了清嗓子，对着手机一字一顿道："你-们-认-识-曹-震-尧-吗？"

机械的女声立刻用粤语复述了一遍。两个亡魂眼睛一亮，连连点头："系啊系啊！仲有月漓夫人！"

就这样，我们开始了史上最滑稽的"三方会谈"——荣杰对着手机说普通话，手机翻译成粤语；亡魂回答后，荣杰再把手机举到耳边听回翻。几个回合下来，总算拼凑出了关键信息：曹震尧在古庙里藏着一把钥匙，但只有三分之一；另外两部分他们不知道；他们无法靠近寺庙百米内，也无法离这里太远，否则会魂飞魄散；庙里有更可怕的东西守着钥匙。

胖子亡魂自称阿福，瘦的叫阿财，都是满朝时期珠江口的海盗。当年被曹震尧以"长生不老"为诱饵骗来，结果成了这副鬼样子。

"曹大当家说过，等他长生后就会回来带我们走！"阿福说到激动处，不存在的唾沫星子乱飞，"就是就是，现在是什么年份了，你们认识曹大当家吗？"

我嘴角抽了抽——曹震尧本人是不认识，但他那个中俄混血的八世孙倒是认识。这话当然只能在心里嘀咕。

看着两个海盗亡魂可怜巴巴的样子，我叹了口气："荣杰，问问他们想不想被超度，或是继续等他们的曹大当家。"

听完翻译，两个亡魂对视一眼，齐齐点头，都表示想转世。

荣杰点了点头，取出两个青瓷小瓶，掐诀念咒："尘归尘，土归土，魂魄归地府..."随着往生咒响起，一胖一瘦两道青烟袅袅飘入瓶中。做了百余年巡逻兵的海盗，终于得以解脱。

“情报到手。”我拍了拍手召集众人，"那些亡魂进不去寺庙，这是我们的机会。"

我指着平板上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部署道："我和荣杰在前面制造大动静，尽量把巡逻船都引过来。陆雪琪，你带凌雅他们从这爬上去。"

说着我指了指寺庙那棵参天古树——它的根系如同巨蟒般破土而出，粗壮的树干与石质寺庙己经完全融为一体。盘虬卧龙的树根在墙壁上蜿蜒攀升，有些甚至首接穿透了石窗，在窗框处形成天然的阶梯。最妙的是，一根足有水桶粗的枝干正好斜搭在三层的一扇彩绘花窗上，就像为入侵者特意准备的梯子。

说完我又补充道，"记住，进去别轻举妄动，等我们汇合。"

陆雪琪点点头，己经开始检查装备。涵宇把指关节掰得咔咔响："终于要干正事了！"

荣杰把装有亡魂的玻璃瓶收好，突然想到什么："等等，曾哥，你说...另外两把钥匙会不会在依娜和曹子建他们那边？"

我眯起眼睛望向浓雾深处的那座诡异寺庙："八成是。曹震尧这家伙，真有闲心，把钥匙还分成三份......走吧，先搞定我们这份再说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