曦又有些犹豫。

权栖梧的境界已经是大乘期巅峰，除了宋惟方、姜溪颜以及佚名人，还有谁的境界能比她更高？

“你也说了，是灵武者”，权栖梧指尖敲击着扇柄，眸色不善：“那万一，她不是灵武者呢？”

姜溪颜：……

喂喂喂，想偏到哪里去了啊！

她差点以为她的身份要暴露了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，黎悦曦蹙眉：“不是灵武者，还能是什么？”

“异兽幻化，心魔凝神”，权栖梧说着，扇面已经抵在了姜溪颜脖颈处：“都有可能。”

“是不是心魔凝神暂且不知，异兽幻化为人，只有一个十二阶的魇兽能够做到”，黎悦曦不赞同道：“但十二阶异兽，怎么可能出现在后天秘境中？”

“谁知道呢？”，权栖梧依旧紧握着扇柄：“万事皆有可能。”

“你扇子先拿远点”，黎悦曦握住扇柄：“没有证据之前，我们总不能滥杀无辜。

那样的话，和心魔那种畜牲东西，有什么区别？”

“放心吧，答应过她的事情，我一定会做到”，权栖梧将千机扇夺回，横着比在姜溪颜鼻梁处，那上方，刚好能够看清姜溪颜紫色的眸子。

“黎悦曦，不管你是否承认，你与她‘一见如故’，一定有着她这双眼睛，和小颜几乎一模一样的原因”，权栖梧眯起眼来：“而这种拉近关系的手段，正是魇兽和心魔惯用的。”

“真像”，她轻喃一声：“可惜，我不喜欢。”

她讨厌有人用着这双眼睛，露出这样不堪一击与恐惧的神情。

那样漂亮的眸子，除了在姜溪颜脸上，似乎在哪里都缺些灵动。

看见与她相似的人，权栖梧在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并不是亲切，而是一种轻微的不适与厌恶。

她该是独一无二的，谁也不能替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