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怪谁呢?
想来想去,只能怪这世道了。拳即是权。没有权,任你是一县富商,还是豪绅大户,都只不过是能够随时被宰割的羊羔罢了。拳即是权!江澜稍微紧了紧拳头。该更紧迫点了。陈万斛,就是前车之鉴。明明没有主动作恶的心思,但就是因为阴差阳错,就差点葬送了一家的姓名。若不是陆青崖心善,陈万斛的那些家眷,哪儿有脱罪之理?遇到狠点的,别说家眷,就是陈家的那些家仆,也不能幸免于难,家里的狗都得被宰了。江澜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,只是摆了摆手道:“下辈子别那么容易被人威胁了。”这时,地牢楼梯上,传来一阵脚步声。江澜出门看向楼梯口,没一会儿就见到丁四他们三个,带着几个镇魔卫的身影。“陆总旗令,陈万斛家眷尽数免罪,只诛首恶!去放人,还有陈家那些丫鬟奴婢,也都放了,之后给他们送回家去。”“是!”听见镇魔卫的应和声,江澜身后,地牢内的陈万斛长出一口气,旋即老泪纵横。江澜没回头,踩着台阶,走出地牢。“小旗大人。”看见江澜身影,陈泥鳅当即凑上前来,表情有些谄媚。江澜瞥了陈泥鳅一眼。“不是说了吗,叫澜哥儿听着顺耳点。”“是!是!”陈泥鳅脸上满是喜色,答应道,“澜哥儿说的是!”“得了,用不着吹捧我。”江澜道,“有个事儿,要交给你去办。”“什么事儿,澜哥儿您尽管吩咐!”“明日…去乌衣巷,找个中年乞丐,就告诉他,他干儿子找到了,去镜湖县了,让他宽心,别再找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