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麻了。
还真是。
好端端的,这怎么还哭上了?
江澜皱着眉头,想着要不要上去问问。
可还没等他想好,白羽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,起身转过头,一双像是兔子般通红的双眼,正对上江澜的视线。
得。
这下不用想了。
江澜迈步走到白羽身前。
“白兄,怎地哭了?”
白羽深吸一口气,原本就有些沙哑的中性音,这会儿更嘶哑了几分。
“江兄见笑了,想起了些难以介怀的陈年往事罢了。”
沙哑归沙哑,但不可否认的是,很好听。
起码落在江澜耳朵里,就是很好听。
“既然是往事,那还何必介怀?”
白羽摇摇头,不再说话。
那模样,倒是像个心里难过,表面坚强的小姑娘。
过了片刻,白羽才开口道:
“江兄不必在意,某没事,先去休息吧。”
江澜无奈地笑了笑:“白兄还在伤感,在下若是回去休息,倒显得不近人情了。”
说着,江澜扫了眼西周。
他瞥见,案台下面,放着一排酒坛。
心念一动,江澜开口道:
“不如,在下陪白兄小酌几杯?醉了,那些难以介怀的事情,说不定也就介怀了。”
白羽顿了顿,突然弯腰提起那两个酒坛站起身。
“江兄一会儿可别逃酒。”
江澜笑了。
不是他吹,就他现在的实力,酒水在他这,和白开水没什么区别。
只要他不想醉,就算胃里装不下了,也断然不会喝醉。
“白兄放心,便是舍命陪君子,在下也不会逃酒。”
白羽提着酒坛,越过屏风进入后堂。
他将两个酒坛重重放在茶台上,拍开泥封,往茶杯里倒了些。
接着,又给江澜找了个茶杯倒满。
二人对坐,谁也没说话,比赛似的举杯就喝。
一杯……
两杯……
三杯……
等近十杯酒下肚,二人依旧是谁都没有说话。
白羽似乎是觉得有些不痛快,拍开另一个酒坛的泥封,提着酒坛就往嘴里灌。
看见这一幕,江澜挑了挑眉。
看样子,他这白兄心中的烦闷,可不是一点半点啊。
不过既然说了舍命陪君子,江澜也没有退却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