膀,发丝蹭着他的衣领,轻轻地,有些痒。
他没动。
她也不说话,手指轻点着腿上的毛呢外套下摆,一下、又一下。
终于,她开口:“你以后……想住在哪?”
他转头,目光温柔得像春天第一场雨落在画纸上。
“我只想住在你在的地方。”
她没笑,但眼角却动了动。
“你不怕我画不出未来吗?”她像是在问,又像是在试探。
周墨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,说:“未来不是画出来的,是活出来的。”
“那我们……”她顿了顿,目光认真得像初学素描时每一笔都小心翼翼,“我们可以一起创作吗?”
“可以。”他几乎是秒答,“我画线条,你定节奏。”
她咬了咬唇,像是思索,又像是悄悄储存这句情话。
然后她伸出手,缓缓、坚定地,手掌朝上——
像一张空白画布,等待着被印上属于他们的印记。
周墨没有迟疑,他的手覆上去,十指交扣。
两只手,在车窗倒影中重叠,像岁月静止在这一刻。
“我不是怕未来。”她低语。
“我只怕——没有你。”
车厢安静,只有远处小孩翻身的呓语声,和车轮压过轨道的细碎鸣响。
镜头拉远——
火车穿过群山,穿过尚未苏醒的城市,穿过清晨第一缕光。
而他们,就这样,坐在这趟通往未来的列车上,
不言别离,不设终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