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头看着手机，轻轻地说了声，“我写完了今天剩下的学习任务。”

她等了一会，没有听到对面回应。

她动了动大腿，活动活动。

时舒欢以前一首有学舞蹈，站一个半小时对她来说没有问题。

但她也有一段时间没练了，站久了大腿肌肉也会有点酸痛。

她挪着腿，缓慢走过去，拿起手机，关掉摄像头，又对着手机屏幕说了一遍，“我写完了。”

等了两秒，对面回应了，“嗯。”

他没有继续说话，时舒欢拿着手机干站着，她也不敢主动挂断电话。

好像听见对面传来敲键盘的“嗒嗒”声。

过了一会，键盘声消失，他的声音传来，“先去喝点水。”

结束了？

时舒欢迟疑了下，随后应了声，“好。”

她拿着手机下楼，把手机搁到桌子上，打开冰箱拿出水。

拧开瓶盖，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。

他等她喝完水后再出声，“你说你今天跟朋友出去玩了？”

“嗯。”时舒欢手握紧矿泉水瓶应了声。

“跟朋友出去玩得开心吗？”他的声音回到了温柔的模式，严厉己然无存。

时舒欢放下水瓶，拿起手机，回想今天跟她们的相处。

她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容，声线染上了高兴的情绪，“开心，很开心。”

“嗯，听出来了。”他似乎也笑了。

在熟悉的温柔声里，时舒欢渐渐大胆了起来，她问，“你是生气了吗？”

没头没脑的一句话，但他知道她在问什么，“我不生气。”

“是你自己没按时完成任务，就要承担没有完成任务的后果。”

他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轻轻敲在时舒欢的耳膜上，是温和的严格。

他问，“家里有其他人吗？”

“嗯？”这时，时舒欢听见门口处传来开门的声音。

她抬头看向门口处。

时母开门走了进来，这个点，看见在客厅里的时舒欢，她有点惊讶，“欢欢，还没有睡？”

“妈妈。”时舒欢轻轻喊了声。

时母看着她这一身打扮，问道，“今天跟朋友出去玩了？”

时舒欢应着，“嗯。”

时母看到她还举着手机，又问，“在跟朋友打电话吗？”

“嗯？”时舒欢低头看手机，发现电话还没有挂断，手机还在保持着通话的页面。

她慌乱地摁下静音键，“妈，我上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