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严厉的。
她再次抬起眸对上他的眼睛,那深邃暗沉的眼睛。
他又说,“突发意外,我们第一次进行得不顺利,但那也足够你感受。”
“说说看,你有什么感想?”
“这跟你预期想的一样吗?”
时舒欢垂在沙发上的手握了握紧后又松开。
那是平静的,严格的,没有商量的,不容抗拒的。
她似乎只能遵守。
他给她膝盖上药是关切的,是耐心的,是温和的。
牵着风筝的一条线,风筝飞得越高,线越长。
她想……
她扬着脸,“继续。”
段锐则看着她,“这是你的答案?”
时舒欢的眼神是固执的。
段锐则眼神落在她的脸上,像是在探究,探究她话里有几分真实性。
她的眼睛是明亮澄清的,是勇敢无畏的,怀揣热忱,是固执的。
他问,“不疼?”
时舒欢红着脸,“现在不疼了。”
段锐则笑了下,“也是,挠痒痒。”
他有刻意放水,给她适应。
他没再看向她,“裙子可以放下了。”
“哦。”时舒欢把抱枕放到一边,裙子往下拉好。
再抬眼时,她看到他手上在玩弄一个小瓶子。
这个瓶子她似乎有点眼熟。
段锐则察觉到她的视线,敛起眼,转着瓶子贴有标签的那一面对着她,“可以告诉我这‘不能用’是什么吗?我有点好奇。”
时舒欢惊恐地瞳孔睁大,这东西怎么会在他手上。
她看向她的书包,书包拉链口敞开着,掉落出来的东西不止一样,还有她的粉色“小电筒”,她的小刀。
天塌了。
掉出来的怎么不是她的笔和本子,偏偏是这些。
时舒欢对上他询视的目光,心虚地移开了眼,咽了咽口水,“呃……那个……你…你听我说。”
她小心翼翼地像毛毛虫一样,挪着腿,挪着屁股,一点点地往他那边靠近。
她大脑飞速运转,试图胡谄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掩盖事实,“这个是我学习的时候提神醒脑用的。”
“提神醒脑?”段锐则转动着手上装的不知名液体透明瓶子的瓶身。
“对。”时舒欢己经挪到了他的腿边。
她伸出手想去抢回来,又不敢,只能又缩回了手,“那个能把它还给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