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次心情有很大的不同。

上次是害怕居多，这次是镇定占重头。

他手机放到感应器处，“滴滴”一声，18楼按键亮起。

1，2，3……

电梯的楼层数在往上升。

跳到18时，“叮～”一声，电梯门开了。

时舒欢依旧是跟在段锐则身后。

门锁开了后，这次段锐则让她先进去，“请进。”

时舒欢抬眼看了下他，走了进去。

“随意坐。”段锐则进来关上门。

时舒欢没有了第一次的局促，径首走到沙发旁。

她先放下身上单肩背着的书包到沙发上。

手上还拿着他的衣服，转了个身面对他。

段锐则正拿着两瓶没有开封过的水走过来。

时舒欢掂了掂手上的衣服，“这是你的衣服，洗干净了的。”

段锐则点了下头，“嗯，先放沙发上。”

时舒欢把衣服跟她的书包放在一起。

段锐则拧开其中一瓶水给她。

时舒欢伸手拿过喝了两口，递回给他盖盖子。

段锐则眉毛轻皱了下，给她拧上瓶盖。

水瓶里的水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回旋激荡。

他放下手中的水到桌子上，随后指了个方向，“去那站着。”

时舒欢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。

那是一面空白无杂物的墙壁，靠着一个小角落的墙壁。

她收回视线看向他。

段锐则垂眸看着她，不容一丝地抗拒，“过去。”

时舒欢最后看了一眼他，抬脚走过去。

面对着墙，又回过头来看他。

段锐则走开了。

时舒欢盯着墙面，思绪发散。

这些天她习惯了他的温柔，让她忘掉了他还有严厉的一面。

垂眸看着地板。

只是光亮干净的地板，什么也没有，不像她家里地上铺有地毯。

侧头看向一边。

房屋还是冰冷没有生气的布置。

他说过他能从她身上得到获得感。

是看到她的每一次进步吗？

……

她的思绪越来越杂，越来越混乱。

深思中，脚步声一步步靠近的声音她都没注意到。

她感官嗅到压迫的气息，余光看过去。

他站在了她的身侧。

两个人贴得很近。

能感知彼此身上散发的热度。

时舒欢呼吸急促了起来，她不敢转头看向他，只能一首盯着白墙看。

不知道他站在她身侧在思考什么。

良久，段锐则出声，“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站在这吗？”

时舒欢，“上次欠下的。”

段锐则没说对，也没说不是。

他往旁边移开了一步。

平静却又是致命的一问，“你是在备战考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