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,她脸上泛起淡淡红晕。
她被放在了沙发上,脑子有点呆愣。
她还在回想自己是怎么从地板上,被他一下提溜到了沙发上,还忘记了自己手上的动作。
段锐则身子弯着,垂眸看向她的手,“手松开。”
“嗯?”时舒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倏然收回了手,“哦,不好意思。”
看到他衣服上的褶皱,时舒欢又抬起了刚放下的手,想去抚平整。
但又好像不太合适,伸到半空的手又慌乱地收了回来。
段锐则己经起身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,“把裤子拉高,腿放上来。”
“哦。”时舒欢脱掉鞋子,拉高起裤腿,庆幸自己穿的是宽松的裤子。
一回生二回熟。
小腿搭在他的大腿上。
时舒欢仍然有点不习惯,这举动对她来说有点亲密,耳根悄悄在滴红。
段锐则拿起一瓶水,拧开瓶盖,把水塞到她的手中,“喝水。”
时舒欢握住,乖乖喝了几口。
干燥的喉咙得到滋润,微张唇瓣红润。
时舒欢不喝了,把水瓶给他。
段锐则接过,拧上瓶盖,放回到桌子上。
膝盖果然比上次更惨不忍睹,还磕出了印子。
生硬的地板,加上牛仔裤的布料相比于其他布料比较硬挺,压出了纹路。
“非要犟嘴找罚。”段锐则把药油手上,捂上她的膝盖,顺着一个方向慢慢揉动。
“疼疼疼~”时舒欢手指扣紧沙发,痛呜。
“忍着。”段锐则压紧她的腿,不让她乱动。
手上的力度慢慢加重,要用点力去揉开才会好。
长痛不如短痛。
时舒欢断断续续的抽吸声和痛呜声回荡在客厅里。
两个膝盖抹上药揉好后,段锐则的手撤离,时舒欢己经疼到麻木。
鼻头泛红,眼眶红润,睫毛上挂着欲落未落的泪水。
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段锐则洗完手回来。
时舒欢垂眸盯着自己的膝盖。
她的委屈在他耐心帮她上药那一刻己经散去。
或者说是从他拉她起身的那一刻。
严厉是他,温柔也是他。
时舒欢对他有一股说不清的情绪。
他似乎能轻易牵动她情绪。
一张纸巾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,“擦擦。”
时舒欢擦干睫毛上的泪水,把擦过的纸巾伸过去给他。
同时,湿漉漉的眼睛朝他看了过去。
段锐则眉头微紧,还是摊开了手掌接住,丢进垃圾桶。
他看着她现在安静的样子,“现在知道疼了,不是挺能犟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