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。"沐晴用剑鞘在沙地上勾勒出诡异图案,"狼族萨满在用人牲祭祀,活人化为血水时,莲花就会显影。"
话音未落,远处突然传来驼铃急响。三十头白驼冲破沙幕,驼峰间绑着的不是货物,而是上百个哭喊的孩童。领头萨满的面具突然裂开,露出杨义苍白如纸的脸——或者说,长着杨义面容的怪物。
"小心幻术!"双菱的银索刚甩出,假杨义的皮肤便如蛇蜕般剥落。斗篷下涌出的不是血肉,而是纠缠蠕动的血髓丝。上官乃大右眼剧痛,竟看到每根丝线末端都连着皇城方向的星辰。\艘-飕·晓^税+枉+ ?更_薪.蕞,快-
当夜,上官乃大在绿洲地穴发现青铜星盘。盘面刻着二十八星宿,但紫微垣的位置嵌着沐晴的玉佩。他伸手触碰的瞬间,地穴穹顶突然透明如琉璃,漫天星斗倒悬如剑,北斗勺柄正指向他跳动的右眼。
"这是璇玑公主的占星局。"沐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却带着诡异的回音,"三百年前她为改国运,用亲生骨肉为祭品,将星轨刻入血脉传承者的眼瞳。"
上官乃大猛然转身,沐晴的瞳孔已变成星河旋涡。她的剑锋毫无征兆地刺来,招式竟是白云观已故掌门的独门绝技。格挡中,他瞥见沐晴后颈浮现星芒印记——与冰棺女子锁骨下的红莲形成二十八宿图。
地穴开始崩塌时,真正的沐晴从暗河冲出,剑尖挑着半张狼族面具:"这是漠北幻形术!"两人背靠背迎敌时,上官乃大右眼突然看破虚妄:所谓绿洲不过是蜃气幻境,他们脚下竟是深埋地底的古战场,累累白骨手中都握着刻有双莲印记的断剑。
在古战场中心,上官乃大拔出插在祭坛上的青铜剑。剑身触手的刹那,三百年前的厮杀声灌入耳膜。他看到璇玑公主挥剑斩向双生子,剑锋却在最后一刻转向自己的咽喉。
"此剑名唤同归,饮过九代持剑人的至亲血。"沐晴抹去剑格处的污垢,露出残缺的铭文,"当年公主用此剑施展分魂术,剑气反噬造就了百里剑冢。"
话音未落,剑身突然渗出黑血。上官乃大握剑的右臂经脉暴起,剑柄生出骨刺扎入掌心。更可怕的是,那些战场亡魂正顺着剑身攀附而上,每个魂魄眉心都有红莲印记。双菱的银索缠住他手腕:"松手!这剑在吸食你的记忆!"
但为时已晚,上官乃大已看到最残酷的真相:冰棺女子根本不是璇玑公主,而是公主用禁术制造的替身傀儡。真正的公主将自己炼成剑灵,世代附在持剑人身上,等待双生子自相残杀的时刻。
当第七个亡魂钻入眉心时,上官乃大突然反手将同归剑刺入心口。剧痛让幻象消散,他发现自己站在白云观后山的瀑布下,手中木剑正被水流击打——这是一年前他初学剑道的场景。
"道法自然,剑随心动。"师尊的声音穿越时空而来。上官乃大闭目凝神,右眼的血色阵法突然逆向流转。心口处的剑伤迸发金光,将附着在身的亡魂尽数炼化。
现实中的古战场剧烈震动,同归剑发出悲鸣。上官乃大周身剑气化作金莲,每一瓣都刻着先天八卦。当沐晴的佩剑与之共鸣时,两人突然心意相通,双剑合璧斩出惊鸿一击——剑气所过之处,血莲尽碎,露出埋在地脉深处的青铜鼎,鼎中漂浮的正是冰棺女子完整的头颅。
头颅睁眼的瞬间,上官乃大坠入往世镜的轮回。这一次,他成了三百年前的璇玑公主。腹中双生子每日在撕咬争斗,国师献上的青铜鼎里,血髓丝正蚕食她的魂魄。
"我要给孩子真正的自由。"镜中的公主咬破指尖,在鼎身写下血咒。上官乃大突然明白,所谓分魂术根本不是为保全孩子,而是公主想借胎儿之体重生。当年被投入鼎中的胞弟,实则是公主准备夺舍的容器。
镜面轰然碎裂时,冰棺女子的头颅开口了:"你终于醒了,我的转世身。"上官乃大惊恐地发现,自己的声音变得与公主一模一样。右眼的血色阵法彻底成型,那根本不是封印,而是夺舍进度的标记——当阵法布满瞳孔时,璇玑公主将在他身上重生。
当亡魂剑气侵入经脉时,上官乃大看到每个持剑人的一生在眼前飞逝。第七代剑主竟是少年时的杨义,他在此处自断右臂才摆脱控制;第十二代剑主的面容与沐晴有七分相似,自刎前在崖壁刻下"情为心障"四字。这些记忆残片让上官乃大领悟到,同归剑的诅咒源于历代持剑人的执念,唯有放下自我才能破解。
匕首刺破心口皮肤的刹那,虎符表面的铭文突然活了过来。那些蝌蚪状的梵天古篆顺着血管游走,在心脏表面结成金色锁链。上官乃大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