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晴的黑石护卫在此刻齐射弩箭。刻着《渡厄经》的箭簇穿透血髓丝,却在触及核心时被腐蚀成铁水。.幻\想\姬? !耕-新!醉^全!阴阳山鸡的怪笑从四面八方传来:"沐掌柜的算盘珠子,可比当年钝了不少!"
地面突然隆起七十二个土包,每个土包中都升起青铜剑冢残片。上官乃大背后的星纹自行离体,在虚空拼成漠北剑冢分布图:"原来这三年来,你一直在收集剑冢碎片。"他震碎外袍,露出后背三百六十处星窍,每处窍穴都延伸出金线缠向剑冢残片。
阴阳山鸡的真身终于显现——竟是团裹着血髓丝的鸡冠,核心处跳动着半颗白莲心。他操控着剑冢残片组成诛天剑虚影,剑锋所指处,白云观三十六尊青铜鼎同时炸裂,鼎中香灰化作带毒血雾。
"小心幻阵!"沐晴的九节鞭卷住三名昏厥弟子,腕间黑玉镯映出当年巫祖井底的画面。双菱趁机甩出银索缠住诛天剑虚影,却发现末端金蝉茧正在吞噬血髓丝:"原来你在用我的金蝉养蛊!"
上官乃大突然咬破舌尖,喷出血雾染红星盘。三百六十处星窍同时发光,在云端凝成青铜浑天仪:"三年前你遁走时,我在你魂核留了点东西。"浑天仪投下星光,竟将阴阳山鸡的白莲心照得通透——内里包裹着上官乃大当年种下的星纹烙印!
阴阳山鸡发出凄厉惨叫,血髓丝如潮水退去。双菱的银索趁机穿透白莲心,凤凰真火顺着裂隙涌入。沐晴的黑石令旗在此刻展开,旗面浮现出十万善缘因果织成的天网。
"你以为我为何放任你收集剑冢?"上官乃大并指如剑点向虚空。星盘碎片从阴阳山鸡体内破出,每片都带着他本命精血:"这三年每个朔月之夜,我都在用星窍温养诛天剑意!"
白云观地脉突然震动,七十二道剑光破土而出。阴阳山鸡惊恐地发现,这些剑意竟与他收集的剑冢碎片同源相斥。双菱的金蝉茧在此刻完全裂开,蜕出的金蝉张开布满咒文的口器,一口咬住白莲心。
"不——!"阴阳山鸡的惨叫戛然而止。血髓丝尽数枯萎,白莲心被金蝉吞入腹中。沐晴的令旗天网轰然收拢,将残存的血雾净化成星辉。
上官乃大突然踉跄跪地,后背星纹渗出黑血。双菱的银索缠住他手腕探查,惊觉三年前种下的噬心蛊竟已深入元婴:"你早就知道吸收剑冢会催化蛊毒?"
观战席突然传来鼓掌声。沐晴掀开车帘,露出腰间新佩的青铜虎符:"好一出苦肉计,上官大人这是要学当年璇玑公主?"她指尖轻弹虎符,地面裂开处升起口冰棺,"不如用这具千年玄冰棺,把你和阴阳山鸡的残魂一起封了?"
狂风骤起,吞没未尽的话语。白云观主捧着碎裂的拂尘走来,道袍下摆沾着带血的算盘珠:"无量天尊,这届玄穹试剑的魁首..."他忽然瞪大双眼,望着天际尚未消散的血色星云——那里隐约浮现出第九具青铜棺的虚影。
白云观的晨雾泛着铁锈味,青砖缝隙里残留的血髓丝像活物般蠕动。双菱的银索绞碎最后一缕残魂,金蝉腹中的白莲心突然剧烈鼓动,发出擂鼓般的闷响。上官乃大倚着断柱喘息,后背星纹裂开处渗出的黑血竟在地面绘出星图,直指观星台方向。
"这蛊毒已渗入紫府。"沐晴的指尖凝出黑石商印虚影,按在上官乃大眉心,"若三日内找不到千年玄冰魄..."她话音未落,观星台方向突然传来钟鸣,三十六盏青铜灯齐齐炸裂。
白云观土菩提掌门捧着龟裂的罗盘踉跄奔来:"第九棺...第九棺现世了!"罗盘中央嵌着的璇玑石映出骇人景象——原本悬浮的八具青铜棺竟围着口玄铁巨棺旋转,棺盖上刻着的分明是阴阳山鸡的命纹!
上官乃大突然咳出带冰碴的黑血,掌心星纹自动飞向玄铁棺。双菱的银索刚要阻拦,金蝉却发出预警的尖啸。棺盖轰然开启,涌出的不是尸气,而是精纯的星辉,当中漂浮的竟是阴阳山鸡被撕碎的半张脸!
"好师弟,这份大礼可还满意?"那张残脸咧嘴大笑,星辉中浮现出三年前漠北剑冢的画面——上官乃大亲手将本命精血滴入剑冢核心时,有道血髓丝顺着星纹钻入了他的元婴。
双菱的凤凰真火骤然暴涨,却在触及星辉时反向灼烧自身。沐晴的黑石令旗卷住她腰身疾退,旗面被烧出焦黑的破洞:"这是逆转的涅盘火!"
玄铁棺中伸出无数星光触手,每根触须末端都挂着个扭曲的元婴。上官乃大认出其中几个正是当年围剿阴阳山鸡的同门,他们的元婴此刻都长着鸡冠状的肉瘤。
"你以为我为何放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