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铜汁沿着秤砣的边缘滴落,仿佛是被某种力量侵蚀一般。
而就在铜汁滴落的地方,刚卸货的漕船甲板上,竟然不可思议地长出了细密的獠牙!这些獠牙从木板的缝隙中钻出,尖锐而狰狞,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第三艘了。”一旁的陈三面色凝重地说道。他的左手已经褪去了一层铜鳞,露出了里面苍白的肌肤。\第*一-看?书\惘~ ^蕞·欣\彰\劫′埂`薪+筷?他紧紧地按住手中躁动的罗盘,似乎在努力压制着某种力量。“这些船的吃水线有问题,货舱里装的绝对不是官盐。”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陈三的话音未落,突然,桅杆上的漕帮旗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吹动,猎猎作响。紧接着,那旗帜竟然如同有生命一般,化作一个青面獠牙的鬼影,张牙舞爪地向他们扑来!
上官乃大见状,毫不犹豫地从袖中甩出一道蜕皮纹路。那纹路在空中迅速展开,化作无数道活物般的金线,如同一张巨大的渔网,将那鬼影紧紧地兜住。然而,令人惊讶的是,当金线与鬼影接触的瞬间,竟然发出了金铁交鸣之声,仿佛那鬼影是由钢铁铸就一般!
片刻之后,鬼影在金网的束缚下渐渐溃散,最终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。而上官乃大的掌心,则飘落着半截乌国密文符咒,显然,这鬼影与这符咒有着某种关联。
“改漕运为海运的奏章才递上去三天,魑魅魍魉就坐不住了。”上官乃大面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奏章,心中暗自思忖。他深知这一改革举措触动了许多既得利益者的奶酪,必然会引起他们的强烈反弹。
就在上官乃大沉思之际,一阵细微的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。他定睛一看,只见桌上的符咒不知何时开始自行颤动起来,仿佛有什么力量在暗中催动。上官乃大眉头一皱,毫不犹豫地伸手将符咒碾碎。
随着符咒的破碎,碎屑中突然迸出一群青铜蛾子,它们如闪电般扑向码头的苦力们。苦力们猝不及防,被蛾子们叮咬得痛苦不堪,纷纷惨叫着四处逃窜。
然而,就在这混乱的时刻,一个斗鸡眼少年如鬼魅般从粮垛后闪出。他张嘴猛地喷出一股赤红火焰,火焰如同火龙一般咆哮着冲向蛾群。眨眼间,蛾群被烧成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琉璃珠,散落一地。
上官乃大惊讶地看着这一幕,对少年的身手和能力深感钦佩。这时,双菱的声音从漕船的二层飘来:“阴阳山鸡的涅盘火专克这类蛊物,大人不如雇他当个临时衙役?”
上官乃大闻言,心中一动。他正需要这样的人才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危机。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少年是否愿意时,双菱怀中的婴儿突然啼哭起来。
这哭声异常响亮,仿佛具有某种穿透力。上官乃大惊愕地发现,婴儿的哭声竟然震碎了船舱暗格里封着的青铜匣。随着匣子的破裂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的三百颗刻有户部印鉴的稻种滚落一地。
上官乃大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,这些稻种可是至关重要的物资,如今却在这诡异的情况下被毁。他瞪大眼睛,死死地盯着那满地的稻种,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与此同时,上官乃大蘸着朱砂在《改漕为海运疏》上勾画时,砚台里的墨汁突然泛起一层青铜光泽。紧接着,挂在梁上的三十六府县漕运图也无风自动起来,羊皮地图上渗出黑色的黏液,原本绘制的运河脉络开始扭曲蠕动,仿佛活过来一般。
"来了。"上官乃大并指抹过双眼,蜕皮纹路瞬间爬满瞳孔。在他通明法眼中,卷宗房已变成青铜巨树的腹腔,那些堆到房梁的账册分明是片片树皮,每个墨字都是蠕动的蛊虫。
书架的最深处,突然传出一阵清脆的算盘珠碰撞声。伴随着这声音,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。他身材佝偻,面容苍白,仿佛被岁月压弯了脊梁。
漕运使手中紧握着一把翡翠算盘,每拨动一颗算珠,都会发出清脆的响声。而与此同时,房间里的蛊虫也像是被这声音所控制一般,随着算盘珠的每一次响动,都膨胀一圈。
“大人,您可知道,每有一艘漕船沉没,乌国的商船就能多运三船魔种入关啊!”漕运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透露出一丝狡黠和贪婪。
上官乃大闻言,脸色骤然一变,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镇纸,狠狠地砸向砚台。只听得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砚台应声而碎,青铜墨汁四溅开来,溅落在那张漕运图上。
然而,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这些墨汁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纸张上蔓延开来,而是仿佛有生命一般,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