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叙深终于忍不住,倾身向前,将她压在树干上:“我如今知道了你不想与我长久,但我不在乎,只要你想,我便永远都是你的,你呢?是什么意思?”
南宫灿璃讶然地看着他,没想到他会退让到这个程度。,q?i~s`h-e+n′p,a¢c!k^.-c¨o.m?他比她将近高了一个头都不止,她的眼睛只能勉强看到他胸口。他向来体热,上半身大多时候都是光着的,露出一身黑色的腱子肉,皮肤上的金色纹路让他看起来有种野蛮的神性。她原本以为,他会是个极为凶悍且粗俗的人。因此一开始大家一起并肩作战时,她总是避开他,更愿意和沈墨麟还有镜茸玩。后来,他发现她怕虫子,每次进丛林都会默默地驱使那些蛇虫鼠蚁离她远一点。每次都是他第一个察觉她有危险,挡在她身前化解危机。南宫灿璃不敢再想下去。她其实纠结了很久,想要与他说清楚。今日不恰好是个送到眼前的好时机吗?她深呼吸一口气,看向江叙深:“我觉得,我们还是算了吧。”“啊”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,是灵兽们受到江叙深的神识影响,突然发了狂,鲜血淋漓地咬碎了小魔物的脖子。江叙深沉默不语。南宫灿璃看不清他的神色,甚至连他整个人都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。他身上的金色纹路中有金色的灵力在源源不断地流动,眸中金光越来越盛。南宫灿璃莫名有些害怕他这样:“江叙深,你别这样……”他明明一句话都没说,金色的深邃眼眸如同森林之王的兽瞳,静静地盯着她,却让她觉得危险扑面而来,后背毛骨悚然。她结结巴巴道:“原原本……我们也没怎么开始嘛,你有过那么多双修道侣,我们之间不可能了,你可以再找啊。”“江叙深,我希望……我们还能是并肩作战的队友。”“呵……”低笑声夹杂在魔物的惨叫声里几乎微不可察。但南宫灿璃依然敏锐地捕捉到了。她咬了咬牙,说都说了,干脆一次性说清楚。“江叙深你别这样!我也是为了你好。”“我承认,我是对你心动过,但我们确实是不可能的,南宫家的势力不是你一个人能抵抗得了的。”“我们俩强行在一起,只会害了你!”“我不想失去你,所以我们只能当朋友,你明白吗?”江叙深死死盯着她:“这就是你的意思?”南宫灿璃有点想哭,原本她想用更温和的方式结束两人的这段感情。她觉得很委屈,生在南宫家不是她能选的,南宫家给她的压迫已经够多了。但凡她是个普通人家的女修,早就按着江叙深双修百八十次了。可她不能啊!她还不想他死无葬身之地。可她也切切实实地感到内疚。是她没控制好自己的情谊,是她把持不住诱惑,被江叙深吸引。也是她自己点头答应,和他在月下亲吻,开始这段感情的。闹到现在这样难堪的局面,全是她咎由自取。南宫灿璃深呼吸一口气,偷偷擦掉眼泪,“对,这个就是我的意思,你要打要骂尽管来,我都受着。此事是我对不起你,我不会反抗的。”江叙深突然转身就走。南宫灿璃呆愣在原地,嘴巴一扁,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。刚走出去十几步的江叙深突然又折返了回来:“还不走,等我背你么?”南宫灿璃吸了吸鼻子,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。江叙深抿了抿唇,“森林里不安全。” 南宫灿璃更想哭了。这么好的江叙深,她却只能忍痛和他分开。她胡乱擦掉脸上的眼泪,跟着他起身回去。江叙深一边走,一边冷漠地说:“你说的,退回到队友的位置。”“我不希望因为我们俩的事情,影响其他队友。”南宫灿璃乖乖点头:“嗯……知道了。”她一边偷偷抹泪,一边跟着他往小战场的方向去。四周都是替她开道护航的灵兽。江叙深的脚步越来越慢,最终还是忍不住停下,转头看向她,神色阴郁道:“被放弃的人是我,你还要哭多久?”南宫灿璃越发委屈了:“哭也不能哭吗?我就是忍不住哇……”她崩溃地张嘴嗷了起来。被江叙深抬手堵住:“你再哭,我就亲你了。”南宫灿璃被自己的哭嗝噎住,见鬼了似的瞪着他。两人回到小战场安全区时,已经是后半夜。镜茸枕着白海棠的腿,四仰八叉睡得像只小猪。白海棠正在守夜。沈墨麟在旁边打呼噜,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