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九娘算是看明白了,这二人虽是来自堪比阎王殿的探事司,可自己并未犯事,行得正坐得端,于他们破案颇有助益,关键是自己嘴严。,3/3.k?a¨n~s_h,u¨.\c`o-m_
谁知这么一闹,自己会不会又少几个熟客。要些银钱,不丢人。
顾青看了崔景湛一眼,果然,崔景湛面上没有丝毫恼怒之色,他轻笑几声,又掏出块银锭子:“九娘可想起些什么?”
“想起来了!”玉九娘接过银子掂了掂,喜笑颜开,她微歪脖颈,眸色诚恳,“就是开在封丘门渡口附近的一家破烂店,唤作“一碗庄”,往来的都是脚夫,还有不少码头的汉子。他们可请不起奴家唱曲儿,都是店家起了兴致,自掏腰包让奴家唱几曲儿。”
见崔景湛同顾青若有所思,玉九娘轻轻抿唇:“你们不会还要让奴家引荐吧?属实不太方便,奴家从前都是推三阻四,嫌弃店家给的银钱不够,若是如今上杆子去,难免惹人怀疑,怕坏了你们的事。”
“她此言有理。”顾青侧目道。
“既然如此,九娘你该唱曲儿唱曲儿,不要让人觉出异样。”崔景湛略微思索懒洋洋道,见玉九娘舒了口气,他伸出食指敲了敲茶盏,“也别想着离开东京城,我们随时会去寻你。/我?的-书/城` /追-最+新-章,节¢嘴严些,非常好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玉九娘眨了眨眼,叹了口气,“说实话,奴家不愿意趟这些浑水,可是已经上了贼船,还有银钱挣,奴家可不会同银子过不去……”
“嗯?”崔景湛扫了她一眼,玉九娘立马改口:“官船,官船!二位放心,奴家虽好财,但也懂得有的银子不能挣。若是贼人收买,奴家绝对不从。”
又说了些漂亮话,玉九娘左拜右拜,这才晃着腰肢儿缓缓离去。
关好雅间的木门,顾青坐到崔景湛身边,眼下倒是清净了。
“兄长,那日火场中的书册,我收好了。里头可有重要之物?若没有旁人能瞧出的蹊跷,我得呈给曹公看看,让他相信,你已归顺。”顾青正在思索脚店一事,崔景湛却突然提起了前事。
顾青一时摸不着头脑,还是点头道:“我相信旁人瞧不出端倪。那本册子在书库放了十几年,人人都能看。”
崔景湛嘴角上翘:“如此甚好。兄长可是瞧出了线索?”
“我心里头有了猜测,但究竟是何,还要再等等,等酒曲案了结,我上手试试,兴许有结果。·`?咸ˉ鱼e?看[书?;网? ?1最t÷?新=章$#节±e:更\??新¢^快£=;”顾青坦诚道。
“妙极。”崔景湛夸张道,“好一个想在东京城站稳脚跟,开一家属于自己酒楼的酒师。”
“嗯?”顾青疑惑地盯着崔景湛,怎的说话有一茬没一茬。
崔景湛并不言明,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空望着窗外。顾青循迹望去,那是封丘门的方向……
顾青心里头有了猜测:“你是想说,咱们贸然去一碗庄饮酒,定会引起怀疑。但称作是取经的外地商人和酒师,兴许说得过去。”
“一试便知。”崔景湛终于放下茶盏,唤小二进来点菜。
翌日一大早,顾青同崔景湛换了身打扮,顾青一身浅褐色窄袖布面长褂,脚蹬浅靴,头裹布巾,瞧着像是有些讲究的小商贩,崔景湛则是一身灰青色粗布长衣,腰系布带,脚上是短靴,头戴布面软帽,活脱脱一位账房先生。
他二人特意赶早,挤进了饮早酒的队伍中。
这一碗庄远比不上长春居醉春楼那些正店酒楼,门外无人招揽,招牌也是破破烂烂的,上头的一碗庄三个字掉了漆,门外木柱也见着漆痕斑驳。
偏偏人流涌动,不比那些正店的酒客少。他二人混在人群中打量了一番,多半是附近的脚夫、纤夫,来吃早酒,或是路过的商贩,刚下船来歇歇脚润个嘴。
附近如此脚店还有几家,唯独这家人满为患。
顾青和崔景湛对视一眼,跟着人群挤进了店,这店也有两层,不过瞧着没有雅间,二楼也全是围栏而设的散桌,便是如此,也坐满了人,好些人还在候着。
大家伙吃酒也快,顾青挤去柜台跟前瞄了眼酒单食单,酒就两三种,食单上的下酒菜也只有两三样,大家断不会坐下慢慢饮慢慢吃,大多一盏茶的工夫就走了。
顾青点了店里最出名的酒“泥脚香”,下酒菜则是一样一盘,卤牛肉,花生米,炝拌豆腐干。
他本想寻个干净些的座位,看了半响,上酒的小二跟着连声催促,也没得挑,刚空出来一个窗边小桌,顾青顾不得桌上满是油渍,拉着崔景湛坐下。
顾青还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