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狄中军大帐,狼旗猎猎作响。0*0!晓-税`旺¢ `追+嶵\辛_彰~踕¨
乌泱泱的北狄军遍布周围,而在这些帐篷的正中,有一顶装饰极为豪华。
主帅阿古打端坐主位,面色阴沉地听着下方将领的汇报。
他身材魁梧如熊,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,眼神锐利如鹰,周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血腥煞气。
一举一动间,寻常人连多看他几眼的胆量都没有。
“你说什么?!鹰愁涧粮队…全军覆没?粮草军械…被劫掠一空?!”
阿古打的声音如同闷雷在大帐中滚动,压抑的怒火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
他猛地一拍案几,坚硬的木案登时四分五裂!
“整整三十车粮草!还有军械!那是供应前军的命脉!看守的一百多勇士都是废物吗?!被谁吃了?!”
阿古打眼神冷冽,语气之中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。
下方,跪着的传令兵瑟瑟发抖,头几乎埋进地里。
“将军!现场……现场只留下烧焦的尸体和车辆残骸,看不到任何敌人的踪迹……”
“这些人的手法干净利落,我们,也不知是何人所为……”
这个回答,让阿古打显然是更加的愤怒。
他一脚踢在这传令兵的身上,将他踢翻在地。,二!八!墈-书/旺~ .勉-废*悦+渎~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
阿古打脖子上青筋暴起,胸膛因为愤怒快速起伏着。
“粮草没了,让前线的士兵们喝西北风打仗吗!”
“查!给我彻查!就算挖地三尺,也要把这伙胆大包天的老鼠给我揪出来!我要把他们剥皮抽筋,点天灯!”
他狂暴的怒吼,让跪着的传令兵心头一阵震颤,将头埋的更低了。
帐下几名副将面面相觑,一人小心翼翼的开口劝说。
“大帅息怒!这群家伙能如此干净利落吃掉我们一支押运队,恐怕只有苏嫣那娘们儿的残兵所为?”
“放屁!”
阿古打冷哼一声,眼神之中带着怒意。
“苏嫣被困断峡谷数日,损兵折将,自身难保!她那点残兵败将,还能有如此战力?”
“还能跑到这将近百里外的鹰愁涧去劫粮?除非她的一对屁股里面能塞上几千个人!”
他根本不信几乎油尽灯枯的苏嫣还有余力搞出这么大的动作。
“封锁消息!”
阿古打强压怒火,事情已经发生,哪怕他再怎么愤怒,也不能失去冷静。
“粮草被劫之事,严禁外传!尤其是前军!谁敢泄露半句,动摇军心,立斩不赦!”
他深知此事一旦传开,对士气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。*卡,卡-暁!税,徃_ ,唔/错?内¢容`
就在这时,又一名斥候连滚爬爬地冲入大帐,满脸惊惶:“报——!大帅!不好了!断峡谷急报!苏嫣……苏嫣所部残兵,杀出重围了!”
“什么?!”
阿古打再次起身,脸上的刀疤因震惊和愤怒而扭曲。
“废物!一群废物!几千人围困这小娘皮的一千残兵,还能让人跑了?!”
“我派去追杀的人呢?他们也是吃干饭的不成?”
斥候哭丧着脸,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般。
“追……追杀部队遭遇伏击,死伤惨重,就连千夫长大人,也被斩杀!”
“伏击?!又是伏击?!”
阿古打瞳孔猛缩,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。
“他们大丰边军哪里来的这么多援兵?难道是燕破岳这个老东西?”
这是他最担心的情况,倘若燕破岳腾出手来,他就要从长计议。
斥候摇头,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困惑。
“不……不是镇北军主力!我们逃回来的士兵回忆,似乎是一群衣装不齐的队伍!这群人虽然人数不多,可实力强横无比,如同神兵天降一般,每个人的手中都带着能够连发的箭矢!”
“我们的人猝不及防之下,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,这才……”
这名斥候一边说着,一边观察着阿古打的反应。
“百余人的杂牌?天降神兵?连发箭矢?”
阿古打咀嚼着这几个词,眼神惊疑不定。
鹰愁涧的劫粮贼……断峡谷的神秘援军……这两者之间,难道有什么关联不成?
一股强烈的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