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车在颠簸中行驶了近两个小时。-d^a¢n!g`k_a′n~s-h\u^.`c¢o?m`
赵楠被蒙住双眼,塞住耳朵,双手反绑在背后。车厢里弥漫着刺鼻的柴油味和铁锈味,身下的金属底板随着每一次颠簸撞击着她的尾椎骨。“砰!”又是一次剧烈颠簸,陈锋的脑袋重重撞在车厢板上,发出一声闷哼。“操...这帮混蛋要把我们带去哪?”周大虎压低声音咒骂道。赵楠没有出声。她的脸颊紧贴着冰冷的车厢壁,通过震动频率判断出车辆正在沿海公路行驶——每隔一段距离就有规律性的轻微颠簸,那是公路修补留下的接缝。而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海腥味,让她想起了训练基地东侧那片废弃的海防监狱。“吱——”刺耳的刹车声响起,卡车猛地停下。后挡板被粗暴地拉开,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咸腥的海水味灌进车厢。“滚下来!”一双粗糙的大手抓住赵楠的衣领,像拖麻袋一样把她拽下车。她的膝盖重重磕在坚硬的地面上,疼痛瞬间窜上脊椎。“走!快走!”背后被人狠狠推了一把,赵楠踉跄着向前扑去。失去视觉和平衡感的恐惧让她心跳加速,但长期的训练让她保持了表面的镇定。耳边传来其他队员的咒骂和推搡声,还有液体泼洒的声响——“哗!”一桶冰水当头浇下,赵楠打了个寒颤。冷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,作战服瞬间湿透,紧贴在皮肤上。“妈的!有种把眼罩摘了单挑!”李玄的怒吼在右前方响起。回应他的是一记沉闷的击打声和痛苦的闷哼。“闭嘴!废物!”一个陌生的声音用蹩脚的中文吼道,“在这里,你们没有说话的资格!”赵楠的瞳孔微缩——这不是任何一位教官的声音。难道真的遭遇了敌袭?但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她否定了。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烟草味很熟悉,是教官张伟常抽的那种廉价香烟。是模拟敌人吗?“列队!跪下!”膝盖窝被狠狠踹了一脚,赵楠被迫跪在潮湿冰冷的地面上。粗糙的沙砾磨破了作训裤,直接硌在皮肉上。“唰!”眼罩突然被扯下,刺眼的探照灯光直射瞳孔,赵楠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。等她再次睁开时,眼前的景象让她的血液瞬间凝固——六名身穿黑色作战服、头戴面罩的“恐怖分子”手持自动步枪,呈扇形包围着他们。而站在最前方的,是纪寒。他的表情冷峻如铁,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。“欢迎来到地狱。”纪寒的声音像刀锋划过冰面,“从今天开始,我们是敌人。”陈锋挣扎着抬起头:“教...教官?这是什么意思?”纪寒没有回答,而是走到一名“恐怖分子”身边,接过对方递来的文件夹。“根据情报,你们28人是龙国某特种部队成员。”他用一种完全陌生的冰冷语调说道,“现在,你们是我们的战俘。”赵楠的视线扫过那些“恐怖分子”的作战靴——其中一人的右脚靴跟有轻微磨损,和教官孟石的完全一致。这是训练!“在战场上,特种部队被俘的概率是常规部队的三倍。”纪寒背着手在队列前踱步,“因为你们价值更高——掌握更多机密,能换取更大筹码。”他停在周大虎面前,突然一把揪住他的头发:“知道敌人会怎么对待特种兵战俘吗?”周大虎疼得龇牙咧嘴:“报...报告!不知道!”“他们会用尽一切手段撬开你们的嘴。”纪寒松开手,声音陡然提高,“电击、水刑、药物注射、性虐待...直到你们精神崩溃,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饶!”队伍中有人发出不安的吞咽声。£?e鸿?特[小{说:网= ]**无÷错ˉ?|内)§容§]李玄强撑着笑容:“教官,就是模拟训练嘛...不用这么认真吧?”“模拟?”纪寒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,“101号,告诉他什么是反战俘训练。”赵楠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有些干涩:“报告...反战俘训练是模拟真实被俘环境,考验人员在极端压力下的心理承受力、意志力和保密意识...”“错!”纪寒厉声打断,“反战俘训练不是考验,是折磨!”他猛地扯开张伟的袖口,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疤痕:“三年前,我的小队在境外行动中被俘。十二个人,只有七个活着回来——这就是敌人送给我的纪念品。”月光下,那道疤痕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