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吧?”李玄仰着头,差点被台阶绊倒。
王磊笑道:“那是燕京饭店,建国十周年时建的,现在只能算中等高度。”周大虎突然指着远处:“快看!那是不是电视塔?我在《新闻联播》里见过!”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大巴缓缓启动,车厢里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如同交响乐。¤3?8#看_~书@网@ ?.更<新t/?最?o快)赵楠将额头贴在车窗上,呵出的白雾模糊了外面的繁华。她想起家乡那盏昏黄的煤油灯,想起参军时父亲说的“去看看首都的天安门”。队员们顿时像春游的小学生一样挤在车窗边,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座陌生而宏伟的城市。“都坐好!”纪寒的声音让车厢瞬间安静。顿了一下,他看着众人那满是激动和期待的眼神,心头不由微微一叹。都是当兵是保护百姓,守护首都,保卫全国。可全军几百万部队,又有多少兵,真正的来过燕京,看到过首都的繁华和庄严?他转向王磊:“去基地的路线经过天安门吗?”王磊正要回答,后视镜里突然撞入26双炽热的眼睛。那些眼睛里翻涌的情绪让他喉头一紧——有周大虎这样农村孩子纯粹的向往,有赵楠这样隐忍的期待,更有陈锋这种老兵沉淀的虔诚。王磊面露难色:“按规定路线是不经过的……”车厢里顿时响起一片失望的叹息。赵楠抿着嘴望向窗外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机——那是她特意为这次行程准备的。王磊再看了看后视镜,突然笑了:“不过时间还早,绕一下路也无妨。司机同志,咱们走长安街!” “耶!”周大虎第一个蹦起来,脑袋差点撞到车顶。纪寒瞪了他一眼,嘴角却微微上扬:“注意纪律。”当大巴驶入长安街,金色的阳光突然变得庄严肃穆。道路两侧的梧桐如同持枪的卫兵,笔直地延伸向远方。“人民大会堂!那是人民大会堂!”孟石突然指着窗外,声音劈了叉。这个在南疆战场上用胸膛堵过枪眼的老兵,此刻竟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。张伟的视线突然模糊了。他想起在南疆战场时,已经牺牲的班长说的话:“我们守护的,就是能让老百姓平安逛街的每一天。”张伟眼眶不由红了,声音沙哑的喃喃道:“班长,如果您还在的话,看到如今这幅安详平和的画面,肯定会很高兴的吧?”当那座巍峨的红色城楼终于闯入视野时,时间仿佛静止了。天安门。金水桥前的国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,那抹鲜红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睛。广场上嬉戏的孩童,合影的游客,散步的老人,构成一幅太平盛世的画卷。“敬礼——”纪寒的声音有些沙哑。26只右手同时抬起,常服袖口摩擦发出整齐的“唰”声。周大虎的眼泪砸在锃亮的皮鞋上,这个山里长大的孩子从未想过,有一天能亲眼看见课本里的天安门;孟石的军礼格外标准,她想起边境线上那些永远留在十八岁的战友;陈锋的指尖在微微颤抖,这个老兵终于明白,什么是“用生命守护的意义”。大巴缓缓驶过广场,每个人的瞳孔里都映着那面迎风招展的国旗。王磊悄悄抹了把眼睛。后视镜里,他看到的不再是一群好奇张望的士兵,而是一把出鞘的利剑。剑锋所指,所向披靡!驶离长安街时,纪寒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千钧:“记住今天的画面。比武场上,你们守护的不只是血狼的荣誉,更是这面国旗下的每一张笑脸。”车厢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。当大巴最终驶入军事管理区,所有人的眼神都已不同。“吱——”大巴车在训练基地的操场上稳稳停下。纪寒第一个走下车,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沙尘与汗水的特殊气味。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号声,十几个方阵正在不同区域训练。“桂南省军区血狼特战中队,应到26人,实到26人!”纪寒向接待军官敬礼。接待军官回礼时,目光在他们单薄的队伍上多停留了一秒:“住宿安排在3号楼,这是门禁卡和日程表。”正当他们准备列队离开时,一阵刺耳的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。“26个人也敢叫特战中队?我们一个排都比他们人多!”“听说他们省军区连像样的训练场都没有,哈哈哈……”“不过是来充数的罢了,不用管他们。”周大虎的拳头瞬间捏得咯咯作响,赵楠一把按住他的手腕,摇了摇头。纪寒仿佛没听见那些嘲讽,只是淡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