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四点十七分,k4787次列车在群山中穿行,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形成单调的催眠曲。`h/u~l¨i*a!n^b!o′o-k?.^c+o_m-
纪寒坐在硬座车厢靠窗的位置,军用背包放在腿上。窗外一片漆黑,偶尔闪过几盏孤独的灯火。车厢里大多数乘客都已昏昏欲睡,此起彼伏的鼾声与列车行驶的轰鸣交织在一起。他的目光扫过车厢连接处,三个穿着普通但眼神飘忽的男子正假装闲聊。其中一人脖子上挂着耳机线,手指间却灵活地把玩着一枚刀片,银光在昏暗的车厢里若隐若现。纪寒微微眯起眼睛。多年的特种作战经验让他瞬间判断出——这是一个专业盗窃团伙。列车即将进入隧道,广播里传来乘务员温柔的提示音。就在车厢陷入黑暗的刹那,纪寒敏锐地听到金属与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。刀疤眯着眼假寐,耳机线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。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片剃须刀片,正随着车厢摇晃的节奏轻轻敲击膝盖。这是他们团伙的暗号——每敲三下,代表一节车厢已经“清扫”完毕。“老三,7号车厢有个当兵的。”坐在对面的瘦猴压低声音,嘴唇几乎没动,“从桂北站上来的,一直没睡。!7!6\k+s′./n¨e?t\”刀疤的手指顿了一下。他借着掏烟的动作,余光扫向七排座位外那个挺拔的身影。即使坐着,那人的脊背也挺得笔直,迷彩服袖口沾着泥土,右手虎口有厚厚的老茧。“怕什么?当兵的又不会多管闲事。”刀疤吐出一口烟圈,故意让烟雾飘向车厢顶部的烟雾报警器。这是给守在洗手间门口的同伙发信号——准备行动。瘦猴却紧张地舔着嘴唇:“不对劲…他刚才看了我们三次,每次都在隧道前…”刀疤突然掐灭烟头。列车广播正在播报:“前方即将进入青龙山隧道群,预计照明中断两分钟…”黑暗降临的瞬间,刀疤像条水蛇般滑向三排座位外那个打瞌睡的商人。他的刀片精准地划开西装内袋,两根手指夹出鼓胀的钱包。整套动作不超过三秒,比他从监狱里练出来的纪录还快一秒。“啊!我的钱包!”尖叫声响起时,刀疤已经退回连接处。但下一秒,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——那个穿迷彩服的身影不见了。“刀哥小心!”瘦猴的警告刚出口,刀疤就感觉右腕传来钻心的疼痛。.\?看?*|书o<>屋¨D\小·\说(网@_ ×?已°±&发\?¢布?最1D新?]章±|o节~±?黑暗中,他清晰地听到自已腕骨错位的“咔嚓”声。“专业啊,专挑隧道下手。”一个冷峻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。刀疤疼得眼前发黑,却看到对方用左手接住了他掉落的刀片,动作比他这个惯偷还要灵巧十倍。车厢灯光重新亮起时,刀疤终于看清了制住自已的人。那双眼睛让他想起草原上猎杀狼群的雪豹——冷静、精准、一击必杀。“跑!”刀疤冲呆住的瘦猴嘶吼,同时左手摸向腰间。但纪寒的速度更快,一个利落的肘击让他喷着血沫瘫倒在地。瘦猴刚冲出两步,突然感觉后颈一凉。那个军人不知何时已经挡在门前,军官证冰冷的金属徽章正抵住他的脊椎。“你们团伙有七个人。” 纪寒的声音像在讨论天气,“餐车两个假装吃饭的,卧铺车厢那个戴金链子的,还有守在洗手间门口的胖子。”他稍稍用力,瘦猴就疼得跪了下来。瘦猴的冷汗浸透了后背。他们这次行动连老大都不知道具体人数,这个当兵的怎么可能…“你、你胡说…”瘦猴的狡辩被纪寒打断。乘警赶来时,纪寒已经用鞋带把两人捆成了粽子。更让瘦猴绝望的是,他眼睁睁看着纪寒从刀疤鞋垫下摸出了他们的行动图——那张被汗水浸得发软的纸条上,精确标注着全国72条铁路线的监控盲区。“同志,这…”年轻乘警看着满地的赃物,手电筒都在发抖。纪寒正用缴获的手机说着什么,突然眼神一凛:“四号卧铺车厢,有人要跳车!”乘警还没反应过来,纪寒已经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。瘦猴趁机想挣脱,却被纪寒临走时甩来的军用水壶精准砸中太阳穴。四号车厢里,戴着大金链子的光头正扒开车窗。他看到冲来的纪寒,狞笑着举起一个黑匣子:“再过来我就引爆!”乘客们尖叫着四散逃窜。纪寒却突然笑了:“化工市场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