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蓬血花。
“呃!”纪寒闷哼一声,装作受伤不轻的样子。他咬牙撕开袖子,用牙齿配合右手草草包扎伤口,同时继续射击。壮汉那边已经倒下了三个同伴,他本人也肩膀中弹。“刀疤!掩护我!”他疯狂地挥舞着沙漠之鹰。纪寒一个战术翻滚来到他身边,抬手两枪解决掉最近的敌人。“货物怎么办?”他故意大声问道。“去他妈的货物!保命要紧!”壮汉踹开一个试图靠近的敌人,从腰间摸出颗手雷扔向货物车。“轰!”剧烈的爆炸将武器和毒品一起送上了天。借着烟雾掩护,纪寒拖着佤族汉子且战且退。他故意让撤退路线经过几处隐蔽的摄像头——这是向监控另一端的人展示自已的“忠诚”。当援兵终于赶到时,三辆车已经烧成了骨架。纪寒满身是血地靠在一块岩石后,左手无力地垂着,右手仍紧握着手枪。佤族汉子躺在他脚边,已经没了呼吸。壮汉则被炸断了双腿,正痛苦地呻吟着。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援兵中走出——纪峰穿着战术背心,脸上的刀疤在火光中显得格外狰狞。他蹲下身检查壮汉的伤势,然后干脆利落地拧断了他的脖子。“任务失败,没有活着的必要。”纪峰的声音冰冷刺骨。他转向纪寒,目光在那道新鲜的枪伤上停留了几秒:“你本可以自已逃。”纪寒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:“在克钦邦,我们不会丢下同伴。”纪峰突然伸手按住他的伤口,力道大得让纪寒闷哼出声。鲜血从指缝间涌出,纪峰却露出满意的笑容:“欢迎加入‘蝎子’。”回程的车上,纪寒靠在座椅上假寐。车厢里弥漫着血腥味和汗臭。纪峰坐在副驾驶,后视镜里他的眼神阴晴不定。橡胶厂的铁门在夜色中缓缓关闭。纪寒被安排在一间单独的宿舍,床头甚至摆着医疗箱。这种待遇在毒贩窝点堪称奢侈——他通过考验了。窗外,一轮血月挂在橡胶林上空。纪寒拆开染血的绷带,在伤口上倒了点劣质白酒。剧痛让他额头渗出冷汗,但嘴角却微微上扬——明天,真正的狩猎就要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