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艺兵！”纪寒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在她耳边，“轮到你了！”

许小暖颤抖着蹲下身，手指刚碰到老鼠湿漉漉的皮毛，就触电般缩了回来。老鼠冰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，仿佛在嘲笑她的软弱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。

纪寒蹲在她面前，声音突然变得轻柔：“害怕？”

许小暖咬着嘴唇点头。

“知道为什么让你们吃这个吗？”纪寒指了指自已的太阳穴，“不是考验你们的胃，而是这里。”

他站起身，声音陡然提高：“在战场上，当你们弹尽粮绝，被敌人围困在山洞里时，这些老鼠就是活下去的希望！”

“现在，告诉我，”他盯着许小暖通红的眼睛，“你是想活着回家见妈妈，还是宁愿饿死也要当个‘文明人’？”

许小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。μ卡t/卡′=e小￠?说??网?=( ??更\新#]¤最?快!她想起母亲送别时含泪的眼睛，想起父亲牺牲前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……

“我……我能行！”

她猛地抓起老鼠，闭眼咬了下去。

生肉的腥臭味瞬间充满口腔，粘稠的血液顺着喉咙滑下。胃部剧烈抗议，但她强迫自已咀嚼、吞咽……

“好样的！”王铁柱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
纪寒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酷：“这才像话！其他人呢？等着我喂到嘴里吗？”

训练场上顿时乱成一团。女兵们或哭或骂，但都开始处理手中的老鼠。

有人边吐边吃，有人闭着眼睛硬吞，还有几个实在受不了，举手退出后被教官带离场地。

训练场上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。

许小暖跪在地上，双手死死掐着一只肥硕的老鼠，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。°比|:?奇-中?文}>网? ￠}ˉ更$]±新±￠最ˉ<￥全>老鼠在她手中疯狂挣扎，尖锐的爪子在她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。

“我……我能行……”许小暖紧闭双眼，颤抖着将老鼠举到嘴边，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。胃部一阵痉挛，她猛地偏头干呕起来。

“废物！”纪寒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在她耳边，“就你这样还想当特种兵？滚回你的文工团跳舞去吧！”

许小暖浑身一颤，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，正对上纪寒那双冰冷的眸子。

那双眼睛里没有轻蔑，没有愤怒，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——仿佛在告诉她，这就是特种部队的真实面目。

“报告！”高芸突然大声喊道，她嘴角还挂着老鼠的血迹，“许小暖同志需要时间适应！”

纪寒转向高芸，嘴角扯出一个冷笑：“适应？战场上敌人会给你时间适应？”

他大步走到高芸面前，两人鼻尖几乎相碰，“告诉我，海军陆战队的，如果现在你的战友被敌人围困，唯一能救他们的方法就是吃下这只老鼠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
高芸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：“我……我会吃。”

“那就做给她看！”纪寒猛地转身，从笼子里又抓出一只活老鼠，扔在高芸脚边。

高芸弯腰捡起老鼠，动作干净利落地拧断它的脖子。

她没有立即吃掉，而是走到许小暖面前蹲下：“看着我，小暖。”

许小暖抬起泪眼，看到高芸将老鼠撕成两半，递给她一半：“我们一起。”

“我……”许小暖的手抖得像筛糠。

“想象这是敌人的肉。”高芸在她耳边低语，“想象他们是怎么杀害我们的同胞，怎么凌辱我们的姐妹……”

许小暖的眼神突然变了。

她想起父亲——那个牺牲在边境冲突中的侦察兵，遗体被敌人侮辱得面目全非。

“啊——”一声近乎野兽般的低吼从她喉咙里迸发出来。

她一把抓过半只老鼠，塞进嘴里疯狂咀嚼。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，滴在迷彩服上，像一朵朵绽放的红梅。

纪寒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。

“报告！我吃完了！”许小暖突然站起来，沾满鲜血的嘴唇颤抖着，但眼神异常坚定。

纪寒盯着她看了几秒，突然笑了：“好，很好。”

他转向其他女兵，“看到没有？这才叫战士！”

李建国站在队伍末尾，冷眼旁观这一切。当纪寒的目光扫过来时，她不屑地哼了一声：“装模作样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纪寒的耳朵尖得很。

李建国挺直腰板：“报告教官！我说这种表演毫无意义！真正的战士不需要靠吃老鼠证明自已！”

训练场瞬间安静下来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。

纪寒不怒反笑：“哦？那你说说，什么才能证明一个战士？”

“实力！”李建国昂起下巴，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