熨帖了空腹太久的胃。
“差点低血糖了......”
她含着满嘴食物嘟囔,腮帮子鼓得像只松鼠。
岑墨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粥渍,指腹触到她冰凉的皮肤时,眉头不自觉地皱起:“下次手术前必须吃块巧克力。”
他说着,从口袋里摸出颗草莓味硬糖,剥了糖纸塞进她手里。
引擎发动的嗡鸣声中,苏妤还在小口扒拉着粥。
车载香薰散出的雪松味混着粥香,在狭小的车厢里织成张温暖的网。
“慢点,又没人和你抢。”
岑墨腾出一只手,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,却换来不满的闷哼:“我都饿坏了!一首忙到现在......”
“那一会还能吃下法式大餐?”
岑墨故意逗她,余光瞥见苏妤眼睛瞬间亮起来,沾着粥渍的唇角也翘成好看的弧度:“能!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!”
“哪有这么夸张。”
岑墨笑着摇头,红灯间隙转头看她。
月光顺着车窗爬进来,落在她眼下淡淡的青影上,却掩不住那双眼睛里重新亮起的神采。
保温桶见底时,苏妤满足地靠回座椅,突然伸手扯住他的领带:“岑先生,奖励一个亲亲。”
顶级法餐厅的水晶吊灯下,苏妤盯着面前精致的惠灵顿牛排,突然泄了气。
戳着盘子里的配菜,可怜巴巴地望向对面的岑墨:“我好像......吃不下了。”
“早就料到了。”
岑墨唇角扬起宠溺的弧度,打了个响指。
侍应生立刻捧来打包盒,动作利落地将牛排、鹅肝依次封装。
起身替苏妤披上外套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后颈:“回家热了再吃,我的苏医生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夜风卷着梧桐树影掠过车窗,后座上打包盒的保温袋还冒着热气。
苏妤歪头靠在岑墨肩头,困意渐渐袭来。
迷迷糊糊间,听见岑墨低沉的嗓音混着心跳声传来:“到家了叫你,再睡会儿......”
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时,苏妤突然清醒过来。
望着客厅里崭新的酒红色床品,还有静静躺在玄关柜上的礼盒,转身扑进岑墨怀里:“今天辛苦岑先生当专属司机、保姆还有营养师了。”
岑墨环住她的腰,将下巴搁在她发顶:“以后几十年的‘劳务合同’,岑太太准备怎么付报酬?”